景霆瑞没有犹疑,拔出佩在腰间的蚩尤剑,在银白的月光和清幽的夜风下屏息凝神,开始练剑。
炎见状,不想落后,赶紧也操练了起来。两人犹如一阵旋风,时而飞掠半空,时而落地旋转,剑气四射,菩提的枝叶如被狂风扯碎一样,四处飘散。
煌夜一直盯着他们,注意他们的缺漏之处,不时加以指点。炎仍年少,气息不稳,重压之下纰漏较多,而景霆瑞则是无一错处。
最重要的是,他的心亦是如此沉稳,或者说是“冷若冰霜”?
无双剑决,不单是指此剑法天下无敌。练剑之人更要处在顶峰之上,方能君临万物,傲视群雄。
这样的人,没有一点冷硬心肠是不成的。
炎不够成熟,显然还需要时间磨砺,而景霆瑞……
煌夜总觉得在他身上,看到了过去的自己。
让他陪着卿儿,会是正确的选择吗?这会不会是养虎为患?
煌夜心里有预见、有警惕,可是想了想,不入虎穴,焉得虎子?
景霆瑞以后会是爱卿最得力的臣子。
而正所谓儿孙自有儿孙福,他能做的,就是尽可能地把最好的东西都留给卿儿。
白头雀啾啾啼叫,菩提院里笼罩着一层薄薄的晨雾,太阳还没出来,空气仍是清凉的。
“呼!喝!”炎却是从头到脚都被汗水浸透,握着剑的手都在发抖,看起来快要站立不稳的样子。
景霆瑞虽然不至于像炎这般气喘如牛,但是汗水也沿着他端正的下巴,滴淌到地上。
“好了,就到这里吧。”煌夜说,摆了摆手。
“属下护送您回去。”景霆瑞上前说,他是御前侍卫,理应要随行。
煌夜微微颔首,他们正要走,炎突然叫道,“父皇。”
“怎么了?”煌夜停下脚步,回头看着他。
“为什么皇兄不练无双剑?”炎抬手擦了擦额上的汗水,目光灼灼地说,“与其教—个外人,何不让皇兄他……”
况且,比起对着景霆瑞这座“大冰山”,他更想要看着爱卿那可爱的脸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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