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嘴里叼着的叶子一吐,我起身就想去墨魁居把我那小烟壶拿来,心里痒痒的,抽一罐解解馋。天气好,一会等这老头儿走了,跟彻雪溜达溜达去。
这不刚起身么,屋子里俩人叨叨还没停,当然我也无心再去听他们客气来客气去的烂摊子事了,可这不听不行,风一吹,顺耳朵飘进来了。
“我听说莫小子今天下午就到了,彻雪,你挑了门好亲事,这让老夫也觉得心中颇为宽慰啊。”他语气中颇为感慨,像是长辈见着可心儿疼的孙女千番叮嘱般,讨了门好亲事,两厢情愿。
可这话在我耳朵里听着就如同晴天霹雳忽然就这么击中了,藏在心底里那最深的忌讳终于还是被人说了出来。脚下一颤,几乎没站稳,倚着墙,顺着蹭了下来。
我,我竟然执意忽略了他。
该来的,还是要来,躲不过。
莫微寒。
黎阳第一美公子莫微寒。
黎阳第一富商莫微寒。
陆彻雪的青梅竹马莫微寒。
陆彻雪的待嫁夫君莫微寒!
“薛叔叔,微寒不是在半月前出使圣费尔蒙德了么,他又怎能……”彻雪略显意外的声音响了起来。
“呵呵,我看你今天精神尚好,才告知与你,怕忽然间就唐突了。莫小子原就是个心细的人,拿你如珍珠宝玉般,他此次回返也是情理之中,意料之外。”老头儿的声音里带着点欣慰,“这也是件好事,你总归是个苦命的孩子。”
彻雪久久没有言语。
我脑子里也空了,什么都听不进去了,管那老头儿说什么,彻雪说什么,都进不去我的耳。
兴许是不想听罢!
我不想听我不想听我不想……听……
原来,我一直在自欺欺人。
头晕目眩的厉害,倔强脾气又蹭了起来,一路上跌跌撞撞的倒了墨魁居,失魂了似的卷了自己的物件,想走,却怔怔的望向北面主院,没了念头,呆愣愣的伫在那。
脚也动不了,沉得跟千斤坠似的。
人稍一懈怠,就没了劲,任凭之前在外面多嚣张多张狂,终归内里还是水做的。不知道现在是什么感觉,一下子没了靠山,心中往日累积的种种忽然因为一个破洞,沙砾滔天骇浪般滚滚倾泻而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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