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在至交的帮助下,我把自己藏了起来,守着一个不愿意、也不能让任何人知晓的秘密。而那位至交也我而开罪了栖凤山上那位。
或许有人不知道潘家岭,但只消提起潘家岭栖凤山上那位神医鬼风,上至朝廷,下至草莽江湖,确实无人不知无人不晓。
相传,鬼风可从阎王手中抢人,只要是人未死绝,他便一定能医得好。
虽说鬼风之名早已流传数百年,但我却明明白白的知道,并非这位鬼风是不死之躯,他虽会延寿之道,但却用不到自己身上。即便是饮了顾氏一族的长生血,也起不到半点的作用。
因为,既入鬼道,又何得长生?
所以鬼风只是个代号,代代相传。
而现今的鬼风,我知道他的名字,慕枫,鹤慕枫。
他是,我的师兄。前任鬼风座下最出色的学生。吾师视他如同己出,精心培育二十三载。
但十一年前发生了一件让我至死都无法忘怀的事情,那是晴朗的早晨,因刚过了立秋,天气有点凉,但是天空却蓝的很,一丝云彩都没有。那时候我还拜在师傅门下,是他收下的最小的徒弟。因我是唯一的女孩,虽然时常顽皮,但师傅待我总不像师兄他们那么严格,说起来,那也是我这一生最为开心的一段时光。
那天轮着我当值,若是往常师傅定会早起,逐个将我们敲起来,督促用功。
但是那天,一直到我洗漱完毕,在书院里读了会书,也迟迟未见师傅动静。我正纳闷,却看见慕枫从师傅屋子里出来,他端着盆子,我凑了过去,里面尽是血迹。
别去,他轻声说道。
说完,他便转身离开了。慕枫一向疼我,虽不像师傅严厉,但我却莫名其妙的听话。若在平时,他的话我一向奉为圣旨。但那天,我在门口站着,直愣愣的望着师傅的房间。里面很黑,黑的让我有些害怕,里面像是有一只无形的手在对我招手,深深的吸引着我。
我恍恍惚惚的走了过去,将半掩着的门推开。
屋里宁静如常,我看见墙上挂的那副美好的仕女图,她像是在对我笑,师傅曾不止一次的跟我说过,他说,我与她眉眼有些相似,这也是他留下我的原因。
“师傅!”我悄悄的呼唤道。
没有人回答我,不知怎么的,我壮了胆子往里面走去。他的屋子里总有一股浓浓的草药味道,平素我是习惯了的,但今天却不知怎的,参了一丝血腥味。
哦对了,师兄刚才端着一盆血水出去,怕不是师傅受伤了?
我一急,忙往里面冲去。榻上躺着一个人,一样的浅色长衫,我连忙扑了过去。
师傅静静的躺在那里,面色青灰,显然是中毒的现象。
我慌了,连忙试他鼻息,但等了好半天,却是一丝喘息也无。
我愣愣的跪在那里。
过了好一会,才缓过神来,我跌坐在地。这时,身后响起了脚步声,我回头一看,是大师兄。他立在那里,青涩的容颜上挂满了惆怅,他走到我身边,将我拉了起来。然后走到桌子旁边,拿起杯子喝了一口,顿了顿,又续上一杯,递给我。
这时候我才意识到自己的喉咙干渴的仿佛要裂开了。
“师兄。”我诺诺的叫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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