丫头应诺着下去,生怕是自己家老爷走远了,脚步走的急,忽忽带风。
“是个新来的使唤,我只见她生的伶俐,又有一副好性子着便收到自己身边来,礼数却并未教周全,可让姑娘们见笑了。”
“依彻雪看,教条礼数都是给外人看的,只要是个勤奋的,能在老夫人面前能帮我们这些小辈好生照应着,那便是个好人。”
“还是彻雪丫头可人疼,跟你说话我就觉得自己像是又年轻了几十岁。倒也不是现在这副龙钟样子喽。”
“夫人又拿彻雪开玩笑了,若是这样,彻雪也要使个小性儿,当做您责怪我没能常来陪伴您了吧。”
脚步声渐近,是那位大人来了吧。
“母亲今日格外精神烁烁。”
我抬眼看他。欠身一礼,朗眉星目,依稀还能看见年少倜倘的模样,目光深沉却又隐含精明世故,两鬓添白,多了一份儒雅与沧桑,一袭青衫,明而不亮暗藏锋芒。要说还真是好一个内敛老辣的朝堂重臣。
只是瞅一眼,我又连忙低下头去。
真是让人更拘谨了……
老夫人这么精明的人肯定看出了我的心不在焉,似乎也是为了让我放松,便把话题扯到了我身上,我能岔开就岔开,问了四五句,几乎都让我换了话题。其实有些也就是说个谎就过去的事,只是我不愿意骗他们。索性让他们把我当个怪人也好。
彻雪跟陈落离相互客套了一番,原来今日他是身体不适告病在家。唉,怎么回事,以来就赶上个他在家的日子。
兴许他已经注意到她了吧。
“弦歌丫头不是本地人罢,有点辽北的口音。”
“嗯,是啊。老夫人以前去过辽北吗?”
“已经二十年了,我只去过一次,辽北的秦岭桃花岛。”
我盯着老夫人的眼睛,她似乎已经知道我是谁了。
唉唉,真是慈祥的老人家呢,这样逼我是干什么呢?我看着目不斜视的陈落离,挑了挑嘴角。
“好巧啊,我也是在那里出生的呢。”说完这话,陈落离的目光才渐渐挪到我身上。我怎么会放过他第一眼看我的吃惊呢?老夫人还是慈眉善目的笑着,她的目光也在我和陈落离身上徘徊。
“说起来,弦歌姑娘二十二岁了吧。”话音刚落,陈落离忽然起身告辞了。我的心也蓦的落了下来。便嘻嘻哈哈的点点头,这下便没有什么顾虑了,我还是我秦弦歌,现在能做的,就是看他们怎么做吧。
所以说啊,我就讨厌精明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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