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知道你起来要吐的,还好我先找人铺了些桔梗。”我这时候哪顾得上听他说什么,只是巴不得给肠子都要吐出来。这味道,我从来都没有闻过,就算是在大牢里,也比这要强上百倍。
我吐了好一阵,感觉酸水都要吐光了,老宁头才递给我一块巾子,让我擦擦嘴,他把床沿底下的桔梗条子拢了拢,端着那盆子转身出去了。
我还是恶心,借着光亮看到桌上有水,我想喝一口,但头晕的厉害,还是躺下去,寻思着缓一缓,或者等老宁头回来,再让他给我倒一杯过来。
呵呵,我啥时候也成这么娇惯的人了。
心里腹诽着自己,然后脑子飞快地转。
我八成是晕在唐河关附近了。
这地方肯定是老宁头找的。
这儿肯定不是军营。
大概是在关里,兴许是某个将领的屋,男的。
不是彻雪的。
宁老头能不能去找她。
她现在怎么样了。
清明……舅……清明说她很危险。
鼻子里又传来了那种味道,我又强撑起身子,用刚才擦嘴的巾子挡着。只是干呕了几下,反了些酸水,胃口里再也没有什么能吐出来了。
躺下还是难受,我便倚着墙坐着,身上盖的被子硬邦邦的,也不知道有多久没拿出去晒过了。
我凭着一时意气闯到这儿,见了她的面,我该说些什么好,抑或是,什么也不说,就在这儿呆下。
我强忍着难受,摸到我的包袱,没人动过,还是我之前自己打的结。
我掏出一身小厮的衣服套上,又重新束了发,绑上巾子。
依稀还记得上个月我在院子里穿这套衣服的时候,几个丫头取笑我,裹上缠胸,便真是个跑前跑后的小厮模样。
我用刚才老宁头给我的巾子擦了擦床沿,便放在一旁地上,等到有水的时候,再去洗干净。真是对不住这借给我床的大兄弟啊,我心里暗自想着。
没一会,我听见外面的脚步声,窗子上映出了个佝偻的影。我纠起来的心这才放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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