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看他,满脸尴尬,又使劲挖了一眼暖琴:“你看你,会不会说话,人家当真了。”
暖琴摆摆手,一脸无辜:“怎么我还说错了啊。”
我瞪她:“我喝酒你要管,但我没喝。咋的,喝白粥呢,看见没?这个你也要管?”
“哟,我怎么那么通天,能管到你?”
我瞥她一眼,耐着性子好生对那少年说道:“收起来,早些年我确实做过些偷鸡摸狗的买卖,但现下早就金盆洗手了。倒是你,我刚才让你守好了钱袋子,你当耳边风啦?这世道人心险恶,别的皆可抛,但银钱可千万别脱手。”
他目光平静地看着我,这小孩子有这样的眼神和心思,倒真让我心里一紧,颇让人怜惜也不知道这孩子之前有过怎样的经历。
暖琴到桌前,也未落座主座,就在我旁边做了下来。她瞅了瞅我眼前盘子里的石榴珠子。我便推过去给她,顺便把椅子往里挪了挪,给她腾出了个地方。
“脚挪远点。”她拍了一下我的腿。
“哟呵,真不巧。”我指了指那小拐棍,冲她嬉笑道:“我近来腿脚不好,您见谅则个。”
进来布菜的小侍极为长眼色,赶紧新加了一副碗筷,又低声询问暖琴的口味。
出乎意料的,她倒没有狮子大开口宰我一顿,只简单点了几样素食。待那小侍走后,她也不理睬我,专心看着那少年。我不知道他心里在想什么,只觉得好像不似往常那样散漫,让人觉得有点奇怪。
我忽然想到了之前听过的传言,暖琴她好似生过一子,不知何故没有带在身边。也不知道是多大年纪了,转念一想,哪有那么多巧事,我也不爱出言询问,谁没有些藏在心里的事。若人人都像面前少年般干净清爽,心无杂念,所以弹出来的曲子也是这样,是不是这世界会好很多?
我舀了一勺肉粥,含在嘴里慢慢咽下。看见那蔬菜只抄了水,然后用耗油蒜泥调了味道,如此干净简单,吃到嘴里也是好味道。
以前吃东西偏爱些重口味,到如今,觉得这样只要稍稍放点盐,吃些自然味道也觉得舒心畅意。
人活一世,就如碗里的调羹,之后又怎样的际遇,也要看身边的人是肉腥味重些,还是喜好青菜多些。
我与那名自称王京的少年在栾河镇告别。之后的日子,暖琴虽然住在我对面,但是她再也没来找过我,她装的就像不认识我一样。
这特么怎么回事?
作什么妖。
她也不理我。
我也懒得操心,吃着花生米,看着风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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