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陈铭志深夜潜入敌营,就为了打通人脉安插眼线?年轻皇子实在搞不清楚陈铭志以身犯险用意何在。
儒雅英俊的陈氏皇帝目光灼灼,落在赵俊河赤裸的身体上,年轻皇子则表情犹疑,迟迟没有作答。
见状,陈铭志忽而解开太监外袍,露出了黑底金纹龙袍服制。赵俊河吓了一跳,才反应过来,这位皇帝怕是筵席一结束就偷偷过来了,竟连龙袍都未换下。
穿着这一身内敛稳重不失霸气的龙袍,陈铭志朝拔步床上前一步,撩起衣摆,在裹着锦被的赵俊河身前单膝跪下。
这叫什么事儿啊?赵俊河大吃一惊,忙往龙床里面退缩,陈铭志眼疾手快,紧紧握住了锦被下的脚腕,不让皇子离开自己。
“陛下,您这是作甚?”赵俊河避无可避,急忙伸手去推陈铭志。皇子力道不小,陈铭志却稳若磐石一动不动。
反倒是赵俊河这一挣扎,锦被全部被扯开滑落在地。赵国皇子那双匀称白皙的长腿,还有胯间隐秘的部位,全都裸露在外。
见青年双颊泛红拼命挣扎,陈国皇帝捉住那形状姣好的脚腕,低声安抚道:“俊河,你不要怕朕,朕不会伤害你的。”
他语气温柔和煦,赵俊河喘着粗气看了他一眼。那皇帝神色带着淡淡的哀愁和企求,深沉的黝黑眼眸直直注视着惊慌的皇子,眼神中竟有说不清的绵绵情意……
只是一个眼神,赵俊河就明白了什么。他触电般移开眼睛,想要把脚腕从温热的手掌里抽出来。
无奈,陈铭志看起来儒雅内敛,手上力气倒是很大。强行挣扎之下,那白皙皮肤都留下了淡红指痕。
脚腕上这点痕迹扎眼得很,若是明晚还未消退,被郑明昌看见了……赵俊河不敢再挣扎,苦心劝说道:
“陛下何须为俊河以身犯险,只身闯入敌营?我不再是赵国皇子,只是、只是一个俘虏……俊河对陈国大业难有助力,还请陛下另请高明。”
寥寥几语,语调却是坎坷悲愤,落难皇子心中的羞辱和痛苦真是难以言表。
感到掌中的脚踝在细细颤抖,温热的手指便安抚性地抚过微凉肌肤。陈铭志眼含满满情意,看着羞红脸的赵俊河真诚道:
“俊河,请你不要妄自菲薄。赵陈两国本是盟友,赵国沦陷时,朕即时召集人马前往营救。只怪朕那时刚刚登基,时局不稳难以凑齐大军,没能力挽狂澜。
听说你与清河公主被掳走以后,朕心痛极,如丧考妣,日夜都在祈祷你、你和你姐姐的安全。”
陈铭志的话语和煦而温柔,令皇子不禁回忆起当时赵国兵败如山倒,大好河山遭受郑氏铁骑蹂躏的惨状。
赵俊河清澈的眼里泛起了薄薄的水雾,陈铭志观察着他的表情,再接再厉乘胜追击:“殿下,你还记得吗?从前朕还是王爷时,曾奉皇兄之命出使赵国,那时,你的父皇盛情款待我,还曾说要与陈国联姻呢。”
陈铭志这一招实在巧妙,要知道在郑氏王宫里,宫人们嘴上恭敬,背后都对落难皇子和公主百般奚落。自从清河公主被囚禁在寺庙以后,已经很久没有人和落难皇子追忆过故乡旧事了。
听陈氏皇帝说到战死沙场的父皇,赵俊河的心完全融化了……忧愁的清泪从俊美青年的眼角落下,在英挺的五官上留下了一道透明水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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