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为何站著的人会是他?
猛一转身,立在身後的男人给了他最好的答案。
那个男人一如以往的站在他熟悉的那张石桌旁,四周看来似乎也没有什麽改变,只是没有了群花争豔,没
有了淙淙流水,也没有其他应有的任何声响
整座宅院笼罩在一片萧索和死寂之中,远远超过了他昔日曾感受过的空洞和恐怖。
他顿时明白了自己身处何地,虽然他完全无法了解究竟发生了什麽事情,他只是看著那个男人走近,用他
再熟悉不过的眼神凝视著自己。男人猛然伸手扼住了他的脖颈,他却感觉不到任何疼痛,或者该说是…
没有一丝一毫的感觉
除了男人的手似乎和他的身体一样冷以外。
你不会死在任何人手里…除非我要你死。
他呆了一呆,然後任凭身体软倒下去。男人将他箝制在怀抱里,一如以往。早该习以为常的他却发觉自己
止不住身体的颤唞,那并非是因为感到寒冷,他没有任何感觉,只是出自本能般的疯狂战栗身为男人自小培养起的继承人,纵使武功比不上两个师弟,其馀的能力却不见得较两人逊色。他懂得率众
作战、懂得运筹帷幄、甚至能够自远处窥晓他人的谈话,而这却并非因为他内力过人,只要对方的脸在视
线内,只要他看得见对方说话时的唇形,他就能知道话的内容…纵使现在的他根本听不见任何声音。
为什麽?
他几欲崩溃似的发问,然而却没有一丝一毫的声响自喉间发出,只有越来越深沉的寒意将他包围。这个男
人怀里向来的温暖消失无踪,搂著他的手和他的身体带著相同的冰凉,那是种很陌生却也熟悉的寒冷他的眼里恍惚间掠过了一些影像∶妖异的火光,冰封的楼阁……还有兰花。
从他和男人来到这里以後,便一直若有似无,却又如影随形的兰花香气。他找不著花香究竟自哪里传来,
男人却笑著对他说这种花是死人种出来的花朵……
现在除了血的气味,他又闻到了熟悉的香气;近的彷佛从他自身散发而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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