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搬错了,”沈非飘到门口时,林寻嘱咐他:“我的在左边,右边的沙发上放的是那个女人的行囊。”
“知道了,”沈非回过头,看到林寻一副享尊处优的样子气不打一处来:“还有什么吩咐,太上皇?”
“叫我九千岁。”林寻淡淡道。
‘砰’的一声,沈非骂了句‘神经病’,门被用力带上,住在走廊尽头房间林寻的姑姑,原本阴沉着一张脸琢磨事情。都被这一声响动吓了一跳。
林寻在学校里的东西不多,不过大学教科书五花八门,他没去上课也不知道哪一门是重要课程,一股脑的全部带来。
沈非懒得一件件往上提,一张皮扭在一起,将打包好的东西全部绑在上面,一次性传送到位。
通常情况下厉鬼都是力大如牛,这点重量对沈非来说不算什么,他偏好深沉的夜色,黑暗中哼着小调优哉的放缓速度上楼,临差最后两个楼梯,麻花一样的皮一抖,包裹险些全部滚到楼下。
早就被摘除的心脏部位忽然有一种说不出的闷痛感,沈非面容有些扭曲:“陈曲这变态,又在做什么勾当。”
好不容易走到房间门口,用包裹撞了下门口:“喂,我说你好歹出来开个门。”
半天没有回应,沈非又费了一番力气,进去后将行李往地上一扔,恶狠狠地盯着林寻,后者面容平静,呼吸均匀,不知真睡着了还是装睡。
盯着细嫩的脖颈,几次三番要抬手掐上去,最后情感战胜理智,手上刚刚用力时,就被对方手腕上的光晕震到了桌子脚。
林寻这才‘悠悠’转醒,佯装吃惊地看着他:“怎么这么不小心?”
“算你狠,”沈非咬牙切齿道:“我了。”
林寻下床凑近他,“什么……我的容貌么?”
沈非一抬头,目光和他撞了个正着,几乎是看不到毛孔的皮肤连最上品的羊脂玉都要自愧不如。
美色惑人,沈非不自觉偏移目光。
“你知不知道这世上最可怕的是什么类型的人?”
如恶魔一样的低语唤醒他的神智。
“是什么?”
“像我这样,”林寻指了指自己:“空有美貌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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