烛火映照下的少女,面色如纸,一双明亮眸隐在黑暗里,看不清神色,她将烛台放在一旁的案几上,去取来巾帕,细细处理掉地上的泄物,顺便洗了个身子,换了身干净的亵衣,才躺上冰冷无比的床。
这个夜晚有点冷呢。
如此想着的徐清枫再次陷入梦境,许是做过噩梦的缘故,这一次她倒睡得香甜。
“来了?”
久未开口的唇舌尚有些僵硬,两字道出显得干涩模糊,略带嘶哑低沉的声音如同蛇在低鸣。
“久仰大名。”夜长安在灰衣仆人身边坐下,目光在他身边停留片刻说道。
墨总是喜欢待在一个较为阴暗的角落,这会让他自在,沉默寡言的他唯一想要做的,也就只有照顾那位无心无情的谷主,他听到夜长安的问话,沙哑笑了笑:“不敢当,不敢当,老奴名墨。”
毫无光照的偏角屋檐上,看不到星光,也听不见清风。
夜长安道:“世间独此一份,只世人无知罢了。”
墨说:“世人愚昧又非只此纪元,久远的过去,搅得天下大乱徒添因果。”
夜长安转头看他道:“你知我谁。”
漆黑的夜对她而言,着实不起什么用,将墨这古怪装扮纳入眼帘。
明是第一次见的,这两人却如故友相逢般聊了起来。
墨笑道:“你与他有几分相似,如何不知。”
夜长安沉默片刻,她问:“那你也知我所来为何?”
墨说:“星时之笔。”
夜长安点了点头:“它不动了。”
墨单手撑着下巴,道:“似与我无什干系,你真要寻,去找他不便好了。”
夜长安不说话了,墨也不开口,这片空间便静了下来。
若是可以,夜长安独独不愿去见他,渊源深厚,非一句便可说尽。
墨桀桀笑了起来:“你也知那物是他所制,竟会舍近求远,万是想不到,我本是看你是他血脉之人,我瞧错了,你千里来,我便说一人,你且寻她去。”
夜长安一听,眼前一亮,忙问:“是何人?”
墨道:“白氏芳霭,她或许能告诉你。”
夜长安忙是起身道谢而礼:“多谢。”
墨冷笑:“实属你等幸运,待你愈后,尽快离去。”
这世间,少有夜家不知道的,庞大且驳杂的典册,超然的家族地位,正是四国建国之初,献册之恩,夜家总是在皇族间享有特殊待遇,更甚超越皇家的威望,但在某些人眼中,也只得一句:“落魄腐朽自以为是的家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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