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青崖义愤填膺:“什么苦衷?!我……哎,糟了!”他光顾着说话,手一滑,玉简骨碌碌滚下了桌子。
慕江陵眼疾手快捞住了玉简,放回桌上,笑道:“这破玉简摔了也便摔了,你说是也不是?”
李青崖脸色一阵青一阵白,默默将玉简放进怀里。逝空尽留下的东西,他怎么能容许轻易就毁坏了。
“我们来捋一捋头绪。”慕江陵拿过一张纸,涂涂写写,“那道观里有几样奇怪的东西。鬼魂、玉简、纸符、松鼠、毁坏的泥塑。玉简和纸符都是你师父留下的,而且,他应该是老妪口中留了七日的那个云游道人。”
李青崖:“毁坏的泥塑不难猜。自从道士全部遭遇不测后,道观不曾再有人敢踏足。那泥塑只可能是我师父毁去的。此举虽然颇为不敬,但留下的玉简中有不忿之词,足以为证。我师父这人就是如此,苦闷烦恼之下,是不会顾及太多的。”
慕江陵挥笔写下八个字,指着未干的墨迹道:“这玉简中,这句‘天道不仁,修仙何求’,意有所指,不像疑问,更像是感叹。我师父也曾寻求过这个答案。然而这二人到最后,一个烧了房子,一个毁去了天尊泥塑。莫非他们窥见了什么蛛丝马迹,所以才这般?”
李青崖:“难说。”
慕江陵:“还有,你先前说过,你师父曾去过火烧后的废墟。但他在道观落成后又去了一次,难道他在此地停留了很久?或者是为了别的什么,特意留在此处?”
李青崖:“我师父云游四方,但……也不是不会迷路。”
慕江陵:“……”
李青崖:“咳,大概。”
“好吧。”慕江陵划去三行,指着第四行道,“松鼠。我不知道妖兽为何对我如此亲近,你也看到了,它们一开始是想攻击我的,煞气那么重。”
李青崖瞥了眼挂在慕江陵身上的两只松鼠,道:“这两只妖兽已然通灵。你问一问它们也无妨。”
慕江陵:“你不觉得这样很傻么?”
李青崖无所谓道:“又不是我去问。”
慕江陵想了想,从头顶抓下一只灰松鼠,认真问道:“你们为什么后来就不攻击我了?”
李青崖没忍住,笑了。
慕江陵:“喂!”
李青崖正色:“噗、咳咳,没有,我没有笑你……噗哧……”
被捉在手里的松鼠不老实的挥舞着爪子,吱吱乱叫,趁慕江陵一不留神,扑上了他的胸口,似乎想扒开他的衣服钻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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