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作多想,司空朗找了一家尽量偏僻的的农户留宿。一开始司空朗说要住在这里,那苗家老汉死活不答应,倒是他家闺女很热心倒了一碗他们当地的米酒给司空朗解渴。
那苗家女子把老汉拉到一边嘀咕了一会儿,老汉还是一直摇着头,司空朗见状想是那老者不答应,随即从布包里拿出茶叶,尽数塞给了那老汉。
老汉见状,眼睛一直,心知这中原茶叶在他们当地是很珍贵的东西,一定可以卖个好价钱,才满脸堆笑请司空朗屋里坐。
司空朗谢过老汉后,老汉便腾出一个房间让司空朗住下来。司空朗看看周遭环境虽颇为寒酸,但也还算干净,便径自走到床边,取出布包,拿出一方密封良好的木盒,抽出盒盖里的地图,仔细端详着。
司空朗心里盘算着,今晚夜探王府,王府内必有重病把守,最好能不惊动侍卫,趁其深夜防卫松懈,便攻其不备救出皇子。司空朗想了想,又从布包里抽出一柄长剑,剑身满是寒芒,剑上以灵珠、白玉以为饰,刃上常若霜雪,光采射人。这是师尊赐给自己的,不到关键时刻绝不用之的宝剑青霜。
司空朗望着窗外,静待黑夜到来。
夜幕笼罩之下,滇国城中街道上已鲜少有人来往,只有一座华丽巍峨的建筑依然灯火通明地落在城中一隅。
此时,一个身穿夜行衣的男人,身轻如燕地穿梭在那华丽建筑之上。司空朗再次翻出地图,眼睛朝下面布满侍卫的方向望去。他眼神一眯,又迅疾掠到王府另一个别院的房梁上,伺机等待。
不多时,一些拿着火把的巡逻侍卫不再来回穿梭,只留下两个身着苗服短打的壮汉守在一座有尖尖屋脊的楼宇前。司空朗紧紧盯着那两人,静静地等待着。
月光下,司空朗只觉紧张无比,一刻都不敢放松。
终于,两个壮汉似是累了一天,终是招架不住,眼皮开始打架,先前笔直站立的身体也微微有些不支。
机会来了。
司空朗在这两人精神不能集中之际,手中握着几个石子朝别院的另一边砸去。
两个壮汉听到异动,立时往声响处查看。司空朗便如离弦之箭快速落至地面。正当两名壮汉打着哈欠往回走时,司空朗在他们重重点了两下,两人就如柳絮一般软绵绵地倒地不起了。
司空朗并不敢多做停留,快速窜到了房门之中。自黑暗中摸索了一阵,终于在墙壁上摸到一个巴掌大的机关,轻轻转动之下,墙壁从中分开,出现了一个长长的走廊。司空朗进入长廊之中,发觉这长廊周遭的地面竟是比之前在房内所见的更好,显然是用的西域上好的白玉石铸成。不一会儿,前方逐渐有了亮光,司空朗的心也跟着提到了嗓子眼。
司空朗逼近那亮光所在之处,竟见到走廊尽头出现一处颇为宽敞亮堂的大厅。越往里走,便觉这大厅的装饰甚为豪华,一石一木皆是用最为名贵的材质所造,饶是琼楼玉宇,也不过如此。走至深处,忽见前方有一个白玉石台,司空朗走至近处一看,见石台周遭设计颇为怪异,他眼神一凛,立时提高警惕,想应是机关所在之处。难道这石台之上竟有价值不菲的珍宝?
司空朗轻挪脚步,踏上石阶。案上,只有一把短刀和两本卷册。其中一本的文字司空朗看不懂,想着应该是当地的古文,另一本确是用中原文字所写,置于一个极精致的檀木匣子之中,“幻音谱”几个苍劲有力的字体躺在陈旧的书皮之上。
幻音谱?司空朗仔细端详着这本卷册,看起来应该是一本练武之物,想是自己怎么从来没听说过中原有这么一本册子。若是真宝贝,四大门派长老也定然不会只字不提,亏得这苗疆王族像对什么似的把这曲谱收藏得如此隐蔽,还动用了繁复的机关。司空朗只是不可理解地摇了摇头。
算了,这种事谁能说清楚呢,现下还是找二皇子要紧。
司空朗离开石台,往另一处狭窄的通道走去。通道弯弯曲曲的,越往里,就越感到阴寒之气甚重。司空朗都不禁感到浑身发冷。突地,在烛火的照耀下似是有人影在微微颤动。
走近一看,见一个身着华服的十五六岁的少年坐在白玉石床上,两只脚被两条粗重的大铁链锁住,这阴寒之气也令他不住地发着抖。这少年面如冠玉,但却眼圈泛青,脸色苍白,没有一丝生气。这少年初见到身着夜行衣的司空朗,眼皮也不抬一下,只冷笑道:“小小滇国,就只能用这种龌龊阴暗的法子抵抗我中原?哼,想破我家国,欺我百姓,你们这群卑微的蛮夷,别做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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