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空朗迷惑了,这身紫衣,这身形,气韵……与自己日日想念的莫七何等地相似,只唯独少了那根紫色镶金玉簪。
司空朗知是自己喝醉了,心道小七怎么可能来到这里,便摇了摇脑袋,想让自己清醒些。
再次看过去,想起来这是蓝诩之所说的师弟,叫做莫棋的苍云派弟子。
司空朗不解,他穿上这身莫七常穿的暗纹紫衣,竟会让自己产生这样的迷惑。
可眼睛扫过他的脸庞,目光就像定住了似的,不愿再移往别处,之前虽一直认得这人常在蓝诩之左右,倒也没仔细看他,面目模糊,今日仔细一看,便觉着这莫棋生得一副俊容,眉目清秀,像是那江南温文的读书公子一般,和蓝诩之的桀骜全然不同。
司空朗未免遭人嫌隙,还是将目光收了回来,索性那莫棋倒也没看见,要不然定将自己想像成那市井里的酒色之徒。
可……这是自己的错觉吗?
是的,自己太想念他了,所以只要有人穿了紫衣,身形背影相似,就会把他当成莫七。
司空朗不愿再想,只觉应该快点离开这酒席,回去清醒一番才好。
心下决定,便一人径自离了席,去往别处了。
回到自己所住的偏院,只见院中雪白的梨花开得正好,些许的月光洒在上面,更是冷冷清清,心中不免生出一股失落与怅惘来。
前不久,还和他一起赏月同饮呢,现下……这光景,只自己一人了。
正感慨间,红绫的声音响起来了:“大师兄,我找了你半天,酒宴还没结束,你怎么就出来了?”
“哦,你知道我是最不喜欢这些什么江湖门人的宴会什么的了,况且,那里面闷得很,本想着出来透透气,不想走着走着就回来了。
红菱了然,凑近司空朗,小声道:“你猜怎么着,我已经弄到一个法子可以好好整整那蓝诩之了。”
没等司空朗说话,又继续道:“我有一朋友,刚巧会一些奇异的方术,其中便有一种治人的术法,最是折磨人,且下毒又极为隐匿,想来用来对付蓝诩之时再好不过的了。前两日我便让她便差人给我送过来了。”
司空朗听到红菱这话,心中一凛,莫名地想起了在苗疆的那个女高手是如何狠辣地给人下蛊。现下看到红菱这样子,倒是越来越像那苗疆女子,于是便道:“中毒之人会怎么样?”
“哼……刚开始便是全身瘙痒难耐,其后那痒会直钻人骨髓,便是把皮肤抓烂挠破了都还是不能全然止痒,曾经就有人因这毒全身都变得血肉模糊。呵,药性要持续一整天,那痛痒钻心的感觉才会过去。”红菱冷笑道,露出森森的白牙。
司空朗不悦道:“你几时变得这么心狠手辣?我之前竟以为,你只是作弄他一下便罢了。”
“这只不过让那蓝诩之尝尝苦头罢了,又没要了他的命。况且,他对陆师兄和对我玄宗门弟子可是毫不留情的。“
“小小整治他一番便罢了,休得用这等手段。”司空朗正色道。
“这件事,我等下便会去做,你不帮我,也别坏我的事情。”红菱说完,便扭头走了。
司空朗见状,想是红菱自小便有师父和众师兄弟宠着,自己也是从来都顺着她,她便越来越肆意妄为起来。她现今便已结交了那些个旁门左道,用了这等阴毒法子,今天如若不制止她,会不会误入歧途也未可知。
月色中,司空朗的脸隐现担忧之色。
☆、第二十二章阳谋(1)
夜已深,各仆人丫鬟便掌着灯笼给酒酣过后的众人照明。那烛光呈明黄色,灯笼上的花纹却是却是五彩斑斓,图案各不相同。那灯笼覆在点点烛光上,不一会儿,整个泰白山庄便被数个灯笼照得亮堂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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