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对同性之爱,他也算不上完全陌生。
初中时被堵在厕所的经历令他对这个群体深恶痛绝,不愿去了解,也不能接受。但正因为如此,他亦明白大千世界无奇不有,男人爱男人,男人对男人做那种事也并不稀奇。
他尽量冷静地用理科生的逻辑思考问题。
程哥喜欢男人吗?
如果不是,问题到此为止。
如果是?
那么程哥……他艰难地咬咬下唇,手指交叠捏紧,强迫自己继续思索:那么程哥会不会喜欢我?
会,怎么办?
不会……
走到“不会”这条支路时,他心头轻飘飘地一沉,绝非失落,却有种如同羽毛般的不定感。
他琢磨了好一会儿,耐心地梳理情绪,发觉自己其实是希望被程洲桓“喜欢”的。
类似关心,而非情爱。
他撇下嘴唇叹了口气,自道矫情。
程洲桓之于他,近乎是不同世界的人——有一个完整的家庭,接受过良好的教育,才华出众,有一份体面的工作,人生之路一帆风顺,不用为生计发愁,更不用觊着谁的脸色。
若说喜欢,他认定自己对程哥的喜欢一定多于程哥对自己的喜欢。
这是一份干净的喜欢,带着崇拜、渴望、憧憬、欣赏,唯独没有少时在学校厕所里遇上的龌龊。
他无法将他的程哥与那些人联系在一起,连想一想都不行。
所以思索就断在这里,他再一次选择当一只埋首沙土的鸵鸟,用“想多了”训斥自己。
——程哥只是关心你,将你当做朋友。
——严啸说的“他那小朋友”是句玩笑话,跟骂程哥“这孙子”一个性质。
——程哥对你做过什么吗?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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