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彖是出了名的急性子，覃夕也是个硬脾气，两个人不产生分歧倒还相安无事，一旦有了意见不合的时候，那真叫一个天雷地火。
覃夕电话还没贴到耳边，就听见了高分贝的嗓门：“覃夕你脑子是不是瓦特了。”
能让饭团急出上海话，覃夕本以为是西餐厅的事，但转念一想，叶觐虽然不是什么好人，但他们俩既然达成了协议，他也不会多嘴，那胖子今天这是在发哪门子疯。
“没有，我看你的脑子才被驴踢了。”覃夕也不管他什么事，先骂回去再说。
“你怎么能收老叶的礼物呢！”方彖声音中充满了恨铁不成钢怨气。
覃夕立刻扭头去看陈茜茜。
发现陈茜茜早就开溜了。
方彖还在继续：“你收了也就收了，你怎么能当着直播间给拿出来呢？”
“我跟他不熟。”
方彖打断：“我对你们私下关系如何不感兴趣。”
“你知不知道你能够爆红有很大一部分原因是踩着魏之延，老叶和魏之延的关系你又不是不知道，你们俩的粉丝群体本来是没有重合的，但是你把你们俩关系这么一透。”
“就代表了你正主的态度，你的粉丝很大程度上也会对老叶有宽容性，你的粉丝容易被转化和爬墙。”
方彖曾经是做明星经纪人，近两年才转行到直播平台上来做经纪人，所以粉丝思维深入骨髓。
覃夕对他的长篇大论完全没有兴趣，只觉得耳朵听得生疼，于是将手机放到了桌上，尽管隔了那么远，方彖的声音还是清楚的落入了耳中。
方彖说了半天，发觉覃夕一声都没吭，突然停了下来：“喂？人呢。”
覃夕斯条慢理地打开免提：“我在。”
“我刚说的你听见了吗？”方彖一通发泄过后，也冷静了下来。
“嗯。”覃夕不知道在想些什么，心不在焉地答着。
“我很早就跟你说过了，想要在生活区火起来你必须剑走偏锋，走黑红路线，老叶根基深厚的粉群你很难挖过来，你的粉群都是些花痴或者爱看热闹不嫌事大的，这帮粉丝非常容易流失。”
听着方彖一本正经地分析着，覃夕突然打断：“你是不是觉得我红不了多久了。”
方彖一愣，没想到一向自傲的覃夕会说这种话，但他很快圆回来：“……那就要看你听不听我的话了。”
“我可以听你的话。”覃夕答应的飞快。
这个答案显然又一次出乎了方彖的意料，但他立刻意识到覃夕一定还有下半句话，他警惕道：“你又搞什么鬼？”
覃夕摩挲着指甲盖缓缓道：“只要你答应我一个条件。”
方彖：“……你说说看。”
覃夕回头望了望，客厅里空无一人：“我想换个助理。”
电话那头很久没有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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