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千饮:“什么问题?”
岁闻:“嗯……你和‘岁闻’有没有私仇?”
他还是抛出了这个问题。
梦中的时千饮给他留下了很深的印象,这一印象甚至超过他们在坟墓之中的初见。
梦里的时千饮十分冷酷,极为兽性。
但他认识的时千饮并不是这样。
他认识的时千饮,明明只是只兢兢业业在上课的肥鸟……
所以他忍不住在思考,过去自己跟时千饮,是不是有什么仇怨,才导致他炸毛了?
时千饮不明白岁闻为什么会这么问。他费解道:“没有,我和他根本没什么接触,怎么会有私仇。”
岁闻喃喃自语:“你们没什么接触?”
时千饮反问岁闻:“他是降物师,我是妖怪,我们能有什么接触?”
岁闻:“……”
这说得也有道理。
岁闻想了想,惆怅地叹了一口气。
时千饮:“……”
为什么说着说着又低落了,人类究竟是一个多么脆弱的生物……
妖怪磨了磨牙,正想直接询问,岁闻又说话了。
岁闻:“所以你未来也会杀了我吧。”
声音落下,“轰”的一声熄火声,大巴停下,目的地到了。
车窗之外,森林公园的大门徐徐出现在众人视野之内。
宽敞笔直的林荫大道两侧,林木森森,茂密的树枝梢头,白眼睑的画眉鸟站了一溜,它们迎着上午的阳光惬意地梳理羽毛,直至阵阵喧闹从足下传来,才忽而振翅,向远方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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