鲜血就像水花一样,从他的后背溅了出来。
岁闻愣愣地张开手,感觉属于对方的重量一下子压倒了他的身上。
他踉跄一下,没有将人抱稳,跌坐在了地上。
跌倒的不只是他一个。
那些由木村带来的日本士兵全都和他一样,在同一时间倒在了地上。
鲜血如泉流,顷刻间在地面画出晦涩难辨的图案。
宴会厅中,无数道声音同时响起。
无数声嘶力竭的叫喊直冲天空。
夜风送来远处靡靡的歌声,那闪闪的灯,是幽幽的夜眼,静杳而美丽。
远方的城市依旧歌舞升平,而末日,似乎已降临这座小小的酒店。
没有了日本兵的看守,宴会厅中的人都开始朝出口处冲去。
男女老少,推挤着惶恐的,跑出了这个宴会厅。
陈蔓就藏在这些人之中。
相较惊慌失措的人群,她虽然也匆匆向外跑去,但她跑得慢条斯理,不止没有脱下自己的高跟鞋,就连手上的珍珠小包,也拿得好好的。
对于她而言,这不过是一场游戏,夺得了属于自己的最优解。
她穿过大厅,走进走廊,再将要彻底离开之前,忍不住回头看了一眼。
但这不是她对岁闻与时千饮的关心。
这只是她对属于自己的手珠的一次关怀。
然后她离开这里,逃出生天。
人满为患的大厅一转眼空空荡荡。
送入窗户的风送走了萦绕在室内的血腥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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