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散心,我也应该和千饮一起散心的。
算了,只是一个小时而已,回到庙里,我就能见到爷爷和千饮了。
他混在人群之中,沿着地铁站长长的地下通道往前走,走到一半,看见了一家药店。
岁闻前进的脚步停了停,各种各样提醒醒脑的刺激性药品在他脑海之中走马灯的转过,他的脚尖偏了偏,偏向药店的方向……但下一刻,岁闻就摇摇头,继续往前。
人总是要睡觉的,他总会看到更多过去。
药物除了和梦境一起摧残精神和身体以外,似乎没有更多的作用了。
长长的通道走完了,岁闻一路进了地铁车厢之中。
车厢内没有什么人,岁闻随意挑了个座位坐下。
白炽吸顶灯在车厢顶端冷冷闪烁,两侧车壁的窗户外,黑幕如影随形,有节奏的振颤从地铁启动那一刻,就自车厢一路传递到岁闻身上。
岁闻看着自己放在座位上,同样颤抖的手。
他迟缓的思维变得更加迟缓,一直强撑着的眼皮像灌了铅似的沉重,再也支撑不住,慢慢下落,最后牢牢闭上。
他睡着了。
***
又一次走过漆黑的甬道,又一次回到梦中的世界。
天也是黑的,地也是黑的,浓浓的黑雾游荡在周围,制造了个巨大的黑色笼子,将岁闻罩在其中。
岁闻站在黑雾之上,他很快自流动的黑雾偶然漏出的空隙间看见,置身远处地面的宛如玩具的连绵屋舍,和宛如蝼蚁的大批人群。
他慢慢反应过来:
我站在天上。
之前看见的巨大物忌不见了,再也无法感觉,它已经消散了。
所以这是最终决战之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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