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见她害怕地掉眼泪时,他想起了父母那时的惧怕。
可是两种害怕截然不同。
回去的路程依旧是杨叔赶着牛车,他半躺在李嬷嬷用棉布垫出来的地方,看着她慈爱笑着把自己前些日子买来的玉拿出来。
那天的鬼使神差,他让杨叔停了车买了这块劣质的仿暖玉,李嬷嬷却念叨着改天一定带那块玉去拜佛,请大师开光后再给他戴。他无奈又十分开心地应下了。
只有这位老人,慈详如祖母的她会为他这般考虑,尽管那块玉不值钱又劣质。
他握着那块玉,握着冰冷的‘暖玉’,回答她。
……
那天他不应该出来。
溅得到处都是的血、暖玉贴在涌出血液的伤口上,他伸着扎针后没有一点力气的手,停在距离她好远的地方。
她还是那么和蔼地笑着,在这个应该无病无痛故去的年纪,脖子上被开了好大一个口子,在止不住地流着血。
她捏的死死、本来就所剩无几的布袋不见了。
回去的路上,她说她会买更好的东西给他,今天,可是他的生辰啊。
什么都没留下。
除了他这块劣质的玉。
……
“你想活下去吗?”
想……
“你叫苏千秋,就应该活过千秋。”
他想活下去……
……
封闭的石棺里,暖玉贴着心脏的位置。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