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做什么,一副怕我的样子。”
“……”你这样,我能不怕吗。洛伽拼命摇头,紧闭牙关就是不说话。洛音了然道:“刚才我有点冲动,我道歉。”
“别,”洛伽伸出半只爪子,弱弱的看着她,“你没错。”
这下洛音笑出声来,她摸摸洛伽的头,“好吧。对不起,吓到你了。”没等洛伽说话,洛音又凑近一点,额头贴着她的额头。她说过,这个姿势很有安全感。
“我刚才去见了我爸。”
“噢。”不是青梅竹马就好,等等,“他不是在坐牢吗?”
“提前假释了。”
洛伽盯着她的眼睛看,不想错过任何变化。她缓慢的故意说:“那真是可惜。像他那样的人关十几年太少了。家暴不说,还出轨,吸……”
“别这样说。”洛音轻声道,似乎不同意她的观点。洛伽呲牙咧嘴的想要反驳时,洛音说:“以前我是真的恨他,他在我心里的形象很长一段时间都是丑陋的。但长大后我发现,很多观念是母亲潜移默化灌输给我的,好坏或坏的,偏激或扭曲的。伽,我不想为他洗脱罪名,但也不想把责任全推给他。”
洛音被她说沉默,良久,她叹一口气,无奈道:“你们这家人啊……”她没有说下去,她知道洛音懂她的意思。
当年洛家的事在这个小城市里人尽皆知。谁都知道洛父在和妻子争吵的过程中差点对她下毒手。
其实矛盾早已存在,洛母十分看不惯洛父总是喝得醉醺醺才回家,实际上也包含了她对丈夫花钱卖酒多于收入的深深不满。
一开始两人只是争吵,之后被翻旧账的两人怒火直线上升,动手是必然的。
洛伽记得,十来岁的洛音还会躲在自己的房间里默默哭泣,问她:“你在吗?在的话出来一下好不好,我害怕。”
她再大一点,学会了忍着难过带上耳塞强迫自己做作业。她不敢对父母说你们离婚吧,她连劝架的勇气都没有。每当她听见邻居说孩子还在呢,你们收敛一点时,总会更加想哭。
在她进入高中后,家里的状况已经到了临界点,不单单只是离婚就可以解决。悲剧过程说来也很简单,但有一点很关键,洛父并没有喝醉。他想要钱,洛母不肯,两人争吵,动手,接着有人倒下,血流了一地,沾着血迹的棍子掉在地上发出沉闷的声响。洛母瘫倒在地,惊恐的瞪大双眼。
她在哭,在尖叫,她只剩麻木。
闻讯赶来的邻居被这一幕吓呆在门口,不敢再前行半步。时间仿若静止,直到洛音说:“妈,报警吧,我可能杀了爸爸。”
这是洛音的原话。在漫长的岁月中,经过无数恶梦的重复上演,模糊恶化,她把“可能”忽然掉了,防卫过度变成了故意伤害。
如果说洛音挥下的那一棍结束了这个家庭,那么周围人包括她的母亲对她的态度影响了她一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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