旗开得胜了。”
燕重锦一把夺过他的酒杯:“身体不好还敢喝酒?”
“果酒而已,浅酌无妨。”鞑琮沾玉笑道,“刘大夫平日里看得紧,我也没机会沾酒,但若和你同饮,他就不敢说什么了。”
“你倒是拿我挡箭顺手。”
“大帅不也是拿我做饵么?”
两人相视一眼,皆了然而笑。
当日鞑琮沾玉一句“想不想知道皇上到底在不在意你”,让燕重锦将对方接入了听雪院。
两人状似眷侣,时常同屋而寝,在外人看来格外亲昵,实则是白水煮豆腐,外亲内疏地演戏。
如此明目张胆的移情别恋,即便皇帝远在东都,也不可能没闻到风声。可回传的折子从没提过私事,更未透出分毫不悦的情绪,仿佛梁焓真的什么都不知道。
久而久之,燕重锦借酒浇愁的次数越来越多,显得日渐消沉。
主帅一懈怠,下面的人不可能兢兢业业,就连听雪院的防守都有松懈。
鞑琮沾玉趁机将各项情报传了出去,让游击在外的骑兵吃了几个闷亏,金眼雕还被罚去扫了大街。
众人皆道主帅被狐媚鞑子迷晕了头,昏昧得没药救了。
唯有鞑琮沾玉心里清楚,对方根本就没上钩。
哪怕燕重锦偶尔中招,却总能在关键时刻清醒过来,搞得他什么也没问到,只得通过旁敲侧击的方式套取情报。
这让鞑琮沾玉第一次对自己的媚术产生质疑。
“大帅,今晚还歇在这儿么?”墨玉般的眸子漾着水光,幽幽盯了过来。
怎么又来了......燕重锦手中一阵刺痛,灵台顷刻清明。
“不了,这月的信还没写,我去书房了。”他戴上面具,站起身来。
鞑琮沾玉叹了口气:“皇上又从不回复,你何必这么雷打不动?”
燕重锦立在门口,苦笑一声:“回不回是他的事,写不写是我的事。”
他迈步走了出去,下了台阶,看着掌心的五六个针眼,嘶了口气,无奈地甩了甩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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