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是袁朗这样。
只是一瞬间,成才发现自己明白了,为什么袁朗的宿舍看起来那么冷清与空旷。
放下手,成才吸吸鼻涕,直起身来坐好,看了看身旁的人。
袁朗正抬头望着天花板出神,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队长?”
“嗯?”
“对不起。”
“什么?”袁朗有些错愕。
“之前演习的哪一次”,成才把手在膝盖上擦了擦,“许三多摔下来,我跟你说,我们只是你可有可无的工具……”
袁朗闻言,有些无奈地轻轻笑了。
“我其实……”成才试着组织自己的语言,可此时怎么也找不到合适的措辞,只好又一次重复,“对不起!”
“没关系”,袁朗拍了拍成才的肩膀,“我可能,是有些麻木了。”
刚才看见伤心的成才,袁朗有片刻的失神。
自己上一次这么难过,是什么时候呢?
那时,和现在成才的年龄相比,是大一些呢,还是小一些呢?
想不起来了,只记得嚎啕大哭过好几次之后,便再没有掉下过眼泪。
战场上容不下眼泪。
人死去了就什么都没有了,可活下来的人还得继续努力活着,得让更多人活着。
责任太重,就连哭的力气都没有了。
可是真的很怀念,那些能放声大哭的日子。
“成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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