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朗想,也许下次,要多在窗台上撒些小米了。
然而这天之后,他就再没在窗前和那棵梧桐树上见到这些幼鸟。
小喜鹊的留巢期只有20来天,过了这个阶段,它们就会离开父母独自生活,寻找自己的领地。
小鸟飞走了,喜鹊爹妈并未怎么伤感,继续占据着温暖的巢,四处觅食准备过冬。它们和袁朗已经很熟了,有时候见窗子开着,干脆就飞进来,落在地面或桌边散散步,再欢快地飞出去。
它们应该已经忘掉才养大的孩子。
渡过萧瑟的秋天和严寒的冬日,来年春天,它们又会有新的后代。
成才和许三多在十月份寄来了第一封信。
信封上的收信人是吴哲,内容却是写给大家的。
洋洋洒洒好几页纸,一看文字风格就知道是许三多主笔,他问候了三中队的每一个人,事无巨细地介绍了学校的各方面情况,然后表示一切都好请勿念。
只有在最后署名的地方,才看到成才的笔迹,很用力地写下自己的名字,后面有个括号,细小的字体留下的是一个地址,还有一句话,“吴老师,大家,常联系。”
信纸中还夹着一张照片,下榕树的两个兵穿着学校的学员服,端正地站在校门口咧嘴笑着,阳光照在侧脸上。
吴哲举着照片批评构图的制式化,接着又在画面里找出了另外4个和他们一样摆拍照片的人,并由此推测出这是新学员统一参观学校时留下的合影。
大家在对吴哲嗤之以鼻的同时传看了这张照片,最后到了袁朗手里,他瞄了两眼说到,“照相的天气不错。”
之后许三多偶尔还会写两封信来,齐桓收、吴哲收或者袁朗收,内容却没大区别,生活流水账加问候。
成才却没再写来,或许他和吴哲或是其他什么人有电子邮件的联系,但手写的信件,再未有过。
十一月底,一场西伯利亚下来的寒流过后,基地里的树叶,几乎落光了。
大队来年春天的人员调整计划出了草案,发给中层初审,袁朗看了看,这次他手下要退役的,有四个人。
去向倒都不错,向来特种兵的安排都是有国家照顾的。
没什么大问题,袁朗顺手签上了同意,这几个小伙子,再当特种兵是吃力了点儿,但出去工作还正是打拼的年纪,只要肯努力,前景都不会差到哪儿去。
午饭前将文件送回人事处,路过宿舍楼的时候不经意地抬头,看见护着喜鹊巢的木板箱歪倒在一边,大概是被夜里的大风吹的。
袁朗去后勤借了榔头和钉子揣在兜里,爬上树,把木板箱又重新固定了一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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