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征的眉角还是弯弯的,“那,为夫向夫人承诺了这么多,我的夫人,是不是,也该向我说点什么了?嗯?”他一只手放在胡彦的腰侧,若怀里的小猴子敢拒绝,他就挠他痒痒!
胡彦就知道元征不会放过他,表情上虽然害羞,心里却是真切的想要和元征表白真心,扭扭捏捏的轻抓元征的衣衫。
“我…我也是…”话转悠在嘴边,可就是不能像元征一样流利的说出来。
元征不给他躲避的机会,“是什么?说完整了。”
“我也…也想和你…那啥…”
元征被他这句俚语逗笑,“那啥呀?嗯?”
“就是…哎呀,就是要和你共度余生!”后半句话都是用吼得,吼完立即趴在元征宽厚的肩膀上,埋住自己的脸,元征还听见他闷闷的又舔添了句,“喜欢你一辈子。”
被表白的定王爷摸着小娇妻的后脖颈,他的小猴子,越来越招他爱了。
在玉吉县“流窜”了不过半月的疫病基本消除,元征二人在胡家呆了也差不多半月,远在乡下的胡秀兄妹安然无恙的被胡尚接回来。
就是胡张氏不见好转,依旧呆在偏厢房,胡雪开始哭着闹着要找娘,被元征哄了一番才哄好,别人劝她都没用。胡彦也不知道元征到底对胡雪说了什么使她听话的“咒语”。
胡彦又去找过阿鼠,阿鼠虽然有了草棚做家,但依旧是一个人孤苦无依。胡彦细细算来,阿鼠不过十四岁,他想要带阿鼠回王府,为此还专门求了元征,元征依着他,并不反对,却没想到阿鼠不肯跟他走。
阿鼠是在这片水土上长起来的,他以前未想过以后长大会怎么样,但没有从胡家塘出去的打算,元征给他的钱一部分早已交给了镇东头的学堂,现在瘟疫没了,学堂的先生回来教书,他还想着要继续识字呢。
“阿彦,我不想走,你要是想我了,再回来看我好不好?”阿鼠拉着胡彦的手,一队车马停在路边,元征站在胡彦的身侧,他们要回乾州了。
“可是,你日后怎么办啊?”胡彦舍不得他唯一的好朋友再受苦,阿鼠是个善良的苦孩子。
元征在一旁不出声,他见的人多了,看的出阿鼠的本性来,日后若有心栽培,必定是人中翘楚,他也乐意帮阿鼠一把。
阿鼠摇头,小乞丐和大少爷经历不同,他已经不小了,懂得怎样生存,“阿彦你放心吧,我会好好生活的。”
元征虽然对阿鼠有信心,但也深知人间疾苦,从袖间掏出两张银票示意阿鼠拿着,“是个好苗子,多多读书,我看好你。”
阿鼠本不想再拿元征的银子,他已经可以给镇上的馆子做事了,可是胡彦不放心他日后的生活,硬是塞给他,他只好攥再手心,想元征正经地抱拳拱手,“我以后,一定会还给你的!”
元征轻笑,“好,我等着,若有麻烦,可随时来找我。”说罢,又让胡彦和阿鼠道别。
胡彦在元征的怀抱里一步三回头的和阿鼠挥手,直到上了马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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