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彦点点头,点头也是元征重新教给他的。
元征看着他鼓鼓的嘴巴,一声轻轻的叹息。
药最终还是被元征半哄半强制的喂完,又端了水盆来给胡彦简单的洗漱,他们此次进京行程紧张隐蔽,十几万的人本就够惹人注目的,为了不让京城的人起疑心,元征更没有找自家府上的侍女来照顾胡彦。他自己一人照顾的了他的卿卿,并且得心应手。
换了细蜡,元征把胡彦的衣服搭在屏风上,脱了鞋上床,搂着在里面滚来滚去的胡彦。
胡彦在他面前皮的很,又会撒娇又会淘气,比从前的胡彦还要讨人宠爱。
“卿卿,明日,我还要出门,你了?”元征一只手搭在胡彦的腰上,另一只手垫在他的脖子下面,专注的盯着胡彦说道。
闻言,本来还在摆弄元征前胸衣襟的胡彦笑脸又垮下来,抓着手里到底布料老大不开心,“不能带我出去嘛。”
元征握住他的手,“外面很危险,有许多坏人,他们会伤害到你,会把你弄伤弄傻。呆在家里很安全,你不会有事。”
胡彦不高兴了,为什么阿征老说外面有坏人,撅着嘴巴问他,“那你为什么还要出去,你不害怕坏人伤害你吗?”
元征沉默,细细缕着他的五根手指。
胡彦自顾自说,“阿征不在,没有人陪卿卿玩,卿卿只能活泥巴。”
原本沉寂的气氛再一次被胡彦破坏了,元征扭头,看着不远处木桌上胡彦的“大作”。一块干了的泥巴块,他都分辨不出那是什么东西,可是胡彦很开心,因为这是他今日用自己的手做出来的,睡觉之前,胡彦极其认真的把它放在了桌子上。
一阵心酸又涌上心头,元征搂着胡彦让他的身子扎在自己的胸膛下,胡彦的鼻子挨到了他胸前的伤口,那出已经结了痂,但碰一碰依旧会疼。
胡彦看不见他此刻的脸了,只听见元征悠悠的和他讲话,“过寒,我的过寒,都是我的错,都是我的错……”自从胡彦跟了他,便开始接二连三的受到伤害,元征扪心自问,他这前半生并未做过什么伤天害理的事,可是胡彦却总是受到他的牵连。
如果没有他,胡彦或许正在某个地方没心没肺的玩乐,平安顺遂的过日子,哪里会变成现如今这幅样子,元征的心口处又开始阵阵抽痛。
翌日,正午,司马鉴领着兵马离开京城,国丈府在他走后便乱做了一团。
幽深的庭院内,司马臣如和鹿姬阿两人坐在书房的外屋争执起来。
“司马大人,你不是答应了我,只要边疆的仗打赢,就把凉边的土地都分给我的国家?现在又让你的家人带兵去攻打我的勇士,司马大人,我鹿姬阿没想到你竟然是这样的人!”
司马臣如盘腿坐在软垫上,手里把玩着一串菩提籽,身前的矮几上打开着一本《道德经》,耳边是鹿姬阿气急败坏的站在他面前指责他的聒噪声响,嘴角隐隐约约藏着冷笑。
“我的勇士帮你灭掉了元征的兵马,你现在又要听那个快要下台的皇帝的命令,去杀掉帮了你的人,你,你,你是何居心!”鹿姬阿气急了眼,怒发冲冠的拿手指着依旧静坐着的司马臣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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