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客北看着那根手指，一瞬间想要俯身虔诚地吻上去，然而他没有。他只是机械地取出袋中的物体伸过去，而叶修却缩回了手。文客北不知所措地下意识抬起头，正对上叶修似笑非笑的眼，以及被孙哲平扳开的双腿，露出了被填满的后穴。
他不由得咽了咽口水，手中的串珠啪地一声掉到地上。他慌忙蹲下去捡起，肩膀却被叶修赤裸的脚轻轻踩上，然后不轻不重地蹭了蹭文客北的脸颊，声音还是带着情欲气息的低哑：“脏了啊，小北，你说怎么办？”
文客北觉得全身所有的血液都上涌到了脸颊旁，他依旧蹲在地上，茫然地抬眼仰视叶修。叶修被孙哲平吻着脖颈，微扬着下巴，眼神却停留在文客北脸上，嘴角含着一如既往带着嘲讽的笑意。
这种注视，哪怕只是嘲讽，文客北也觉得自己等了很久。
每一次，每一回，除了孙前辈和代言人一般的老楼，其他人在叶修的眼中似乎总是义斩的一部分，仅仅是义斩的一部分而已。即使明明，自己才是那个最仰慕他的那个人啊……
“小北。”
叶修又懒懒地唤了声。孙哲平已经按捺不住，缓缓地在叶修的体内抽动起来，肉体相撞的声音不算大，在屋内却也是清晰。文客北半跪在地上，叶修已经垂在床摆的腿随着孙哲平的动作晃得他眼前发白。手中握着沾上灰的串珠，他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两位前辈相连的地方，缓缓抬起手。
恍惚间似乎听见叶修呵了一声，文客北只觉得自己已经陷入了迷雾，一点一点仔仔细细地将串珠舔干净，直到彩晶因为被湿润而反射着光。
“小北。”
叶修的声音穿透迷雾，传进文客北的耳朵中。
他像是惊醒一般，保持着半跪的姿势向前倾，掌心已经汗湿，手轻轻按在叶修的大腿上，另一只手捏着串珠，又小心翼翼抬头看了眼半眯着眼的叶修，这才将串珠缓慢又坚定地往那仍被充满的地方填进去。一颗，又一颗珠子闪着湿润的光被吞没，文客北感觉到自己手下的大腿已经绷直，因为珠子的进入而微微颤抖。
他心中涌现出的满足感，就如同进入的不是串珠，而是自己一般。在最后一颗珠子被那处吞没之时，文客北的手指也顺势滑了进去，温柔地抚摸着内壁。
叶修终究是一颤，发出低低的呜咽声。一只脚下意识地踢上了文客北的肩膀，文客北则是松开大腿，顺势抓住了那只脚。
孙哲平似乎在笑着说什么，然而文客北听不见。他偏过头来，膜拜一般吻上那总是带着叶修走远的脚，吻上白到刺目的脚背。叶修则微微蜷了蜷脚趾，似是没有意料到文客北的举动。
而文客北紧接着就直起腿，倾身如同久旱的人汲取泉水一般吻上叶修微张的唇，手指已经从后穴中抽出，而已经胀痛的地方则一鼓作气地取而代之。
叶修的眼中泛起泪光，一只手被孙哲平握住亲吻，另一只手则死死抓着文客北的肩膀，乃至于抓出了血痕。
两人的进出没有什么默契，而正是这种没有默契，使得叶修被操弄得眼光涣散，时而被高高扬起，又从悬崖上落下。
直到世界尽头。
周泽楷滚出了草丛。
的确是用“滚”的。
他茫然地举起手——只见到两只白色的爪子，然后没把握好平衡，滚了一圈仰躺在草地上。
“小周？”叶修的身子遮住阳光，犹如镶着金边一般。他俯身看着周泽楷，笑道，“把肚子露出来干什么？”
周泽楷愿意用一百句话发誓，他完全不知道为什么会变成这个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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