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对,妈妈怎麽会叫他三金,於是他疑惑地睁开眼,就看到秦量在驾驶座伸过手过来叫著他。
秦量说走到一大半突然堵了,说是前面出车祸了,边说边愤愤地咬著面包。
文鑫说还要等多久才能回到去。
秦量低头看了下手表,说,一个小时,大概七点左右。
文鑫咬著干粮说,好。
吃完干粮之後文鑫发现车子开始可以缓缓向前爬著。
由於刚才睡过一觉,文鑫觉得现在倍儿精神,就一直盯著车窗外看,外面似乎有点小雨,雨打在车窗上缓缓滑下一道清晰的水痕。
车子继续爬行著,文鑫已经听到秦量骂脏话了。
他出神地看著窗外,直到一片闪烁的红光将他的三魂七魄拉回来。
一辆救护车停在黄色警戒线以内,高速公路的路面上洒满了玻璃碎,黑色的小轿车前头已经被撞得变形,文鑫看著一个穿著西装的青年被救护人员小心地从驾驶位上弄出来。从安全气囊那边露出来的是一张英气、棱角分明的脸,已经有点暗红的血条粘稠地爬在他较为白皙的脸上,越显狰狞,触目惊心。
伤者似被人抽去所有的力气,像只软体动物一样被快速而又小心地放在白色担架上。他双眼紧闭,眉毛紧紧扭在一块像是抱怨身体受到的痛苦,嘴唇微张。一名医务人员拿著红色的毛毯快速盖了上去。
文鑫看著心头一紧,看到毛毯没有盖过头又暗暗松了口气。
幸好他没死。
文鑫最看不惯生离死别。他无法接受一个生命就这样突然消失在这个世界上了,毫无踪迹,就像他没有来到过这个尘世。
经过这里,道路就顺畅了,车子跑起来。
离开事故现场前,秦量瞥了救护车和担架上的人一眼,低低说了声晦气。
文鑫感觉车子跑起来,又伸头上去和秦量说开慢点。
秦量似乎也知道文鑫在担心什麽,笑著说放心没事儿,怎麽开爷心里有底。
文鑫想起刚才看见的一幕,心里不禁又叹道,一个大好青年。
离这里最近的医院,应该就是自己住的城市那边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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