吞佛挥开那些个想头,直接走进去了。
这一进去,却是犹如恶梦重现,僵在了那地。
宵披着厚厚的雪裘。这才入冬的,他就披上了,实在是畏冷的身子受不住,那小脸也给冻得红红的,内屋还是暖的,那阵势怕是去外头走了一遭吧。只是宵的脸,也不全是给冻的,看他这会子跟一个人聊得正起劲,开心的什么似的。只是,如果那个和他聊得起劲的不是赦生的话。
赦生穿着寻常人家的衣服,自有一番平日不多见的潇洒。吞佛见惯了他着女装,这会子再看他一身男装,竟合了好些年前的影子,仿佛那年学堂里念着书的单薄孩子,顺着十年一蹦,跳在了眼前,一味朝着自己笑。
赦生是在朝着吞佛笑,带了点拘谨,又有大家公子的气派,对着宵说:“这位就是你说的吞佛童子了吧。”
宵点点头,朝吞佛说:“吞佛你可来了,我给你说,这些日子就是小赦陪我四处走动呢。”
吞佛听他叫得亲密,反而沉下心来,把一堆怒意压了下。他知道赦生变着法子要他写休书,没料到竟找上了宵,也是他太过大意,自认连亲信都不晓得的事,赦生必是无从入孔。
他走至二人身边,也似初次见面般,朝赦生问了礼,转头对宵说:“身子好些了吗?”
宵乖巧点头:“好多了,就是这阵子药吃得多,好苦。”
赦生在旁道:“你前头吃的那些,不是最好的,对身体没甚益处,这会子吃了好药,才精神得这么快,须知良药苦口最是真。”
宵点头:“我也觉得精神好多了,以后天天打雪仗都不累了。”
赦生笑道:“还是要防着些,这天气说变就变。”
“是。”宵听话地点点头。
赦生一点头,起身向吞佛和宵道:“我还有要事,先行告辞了。”
宵一愣:“这么快?”
他这反应,落在吞佛心中,自是一番思量,不必细说。
赦生从容道:“日后有的是机会见面。”
这一句,说得吞佛心下惊觉,却也不拦他,由他离去。
晚上吞佛回了宅邸,饭也不吃,便走去赦生处,丫头见了还想说什么,吞佛一眼看去,叫那丫头吓得身子颤抖,不敢再造次。
他推了门,见赦生正在那儿提笔写着什么,见了他,将笔一搁,让屋里的也出去了。
吞佛挨着他坐下,面容平淡,眸底玩味,那目光却有了一种威势,叫平常人看了,心惊胆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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