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跟他们打招呼,萧燃转头一看,是张婆婆,她换了件小碎花裙子,坐在折迭椅上织毛衣,折迭椅放在大太阳伞下面,不怕被阳光晒到。
萧兰草走过去,问:「婆婆,妳怎么没去玩球?」
「哎哟,我这人啊这辈子最讨厌的就是运动,能躺着就不坐着,能坐着就不站着,所以看大家玩最好了。」
一会儿工夫,张婆婆的毛衣就织出了一大片,上面还带了花骨朵,萧兰草心想冲这速度,这个假期她能织出一件完整的毛衣。
「我们不是去玩,」他指指萧燃,说:「我在调查他的问题。」
「这孩子一看就是好人,难得来度假,你就别难为他了。」
「好不好人这事挺难说的,以我的经验,越是看上去像好人的人越有问题。」
「你呀,一定是侦探看多了,」张婆婆织着毛衣,忽然压低声音说:「我听到他们吵架了。」
她用毛衣针指指远处,萧兰草看过去,她说的是朱珍珍夫妇,问:「在哪听到的?」
「客房,我和老王……就是和我一起乘船的那老太太,我们俩一个房间,我们整理行李的时候,听隔壁吵得很凶,老婆嫌老公不关心她,老公骂老婆总是没事找事,反正一直在说那个戒指,他说是老婆自己把戒指丢在这孩子口袋里钓,他在撒谎,这样做的肯定是他自己。」
「妳怎么知道?」
「直觉,不要小看女人的直觉,他在这里定有情人,他不是真想带老婆来玩,而是来会情人的,所以不想情人看到求婚戒指,所以就丢去了这孩子的口袋,谁知弄巧成拙,他老婆会这么在意戒指,还弄得整个小岛的人都知道了,所以他不得先安抚老婆,这样他才有时问去找情人啊。」
「嗯……前不久妳说的嫌疑人好像不是他。」
「那时是那时,现在是现在,听了他们夫妇吵架后,我觉得老公更像是嫌疑人。」
萧燃想起王伟和饭店服务生调情,张婆婆会这样想也说得过去,但现在王伟和朱珍珍的互动很亲密,在外人看来,他们就是一对生活美满的夫妇。
发觉他的注视,张婆婆露出狡黠的笑。
「相信我,年轻人,每对夫妻都是奥斯卡影帝影后,光是看表面,你永远无法知道他们背后是什么样子的。」
萧兰草也笑道:「如果真的是他的话,那这案子就不要查了,大事化小。」
「是啊是啊,别让好人背黑锅。」
萧兰草向张婆婆道了谢,往饭店走,萧燃小声说:「你说要不要查下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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