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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然世事不可能全部都如此美好,生活中还是有些事情很是困扰着慕少艾的。

        每每进到忠烈王府前总是要先进行一个让他厌烦透顶但是对方还是坚持着一定要做的事,那就是解下武器兵器还是什么东西的然后乖乖的站定定让人搜身。

        慕少艾随和归随和但其实很有自己的原则也一向不爱委屈自己成全别人,其中一项他很不喜欢的行为就是乖乖站在原地给人家摸还不准反手甩人巴掌这样…尤其忠烈王府从主人到看门的仆役个个都是长的一副抱歉的样子,真是令人怀疑他们是不是因为人生没有什么意义和乐趣可言才这么死脑筋的连通融一下也死都不肯…无奈无奈要见这老头就得忍耐,只好说了门口的阿强几句又给你吃光豆腐了可得对药师我负责啊之类的话来安慰安慰自己…虽然守门的不一定叫做阿强。

        「笏政你这么火烧眉毛的找药师我是有何贵干啊?」懒懒的摊在忠烈王府精美的木雕椅子上像是团朱痕拿来给他做牙模的软胶,就这样慵懒的一口一口抽水烟。

        偏生的这般慵懒的姿态自有其撩人的妩媚风情存在,饶是海棠春睡也不过尔尔。

        「当然是有关翳流的问题,难道林主没有告诉你吗?」捻捻翘的很挺的八字胡故作威严状,其实正瞇着眼睛欣赏这难得一见的海棠春睡图仍然意犹未尽…

        沈金色的瞳子有点不悦的扫了过去一下…真想在这色老头茶水里下点药什么的。

        「当然林主有说,不过我没听清楚所以得劳烦你再重复一遍…」轻轻巧巧的打了个哈欠又是副懒到天塌下来也不会动一下的模样,像是倒下来的卧佛迷人风雅。

        「你可知道首阳村和八吉村已经覆灭了吗?」该正经的时候正经才是忠烈王。

        洁白如牛奶凝成的青葱玉指像是两节在瞬间枯朽的老木般的停顿了,连同指尖和白嫩掌心上托着的水烟管也根着从上头滑落下去掉在忠烈王府的地毯上…

        四散的烟灰小小的卷起如同他不敢置信的讶异的神情…

        从深层处卷起的翻滚如水沸腾般激烈的暗金瞳子,红唇微微张开映托着编贝般雪亮可爱的牙开始泛白而失去了血色,甚少出现的茫然失措占据了那张美丽的脸。

        「翳流灭的?…」语音带起了微微的颤抖如同忽地被抛进风雪中的乳燕,不是没听说过翳流教的一些狠绝残酷泯灭人性的行为,只是事情还没发生在自己的身边以前,那对他而言都只像是传说一般是可望不可及的不相干连的遥远…

        「好像是因为前阵子他们教众在两村处尝试着下了一些『青笑』也确定了有人感染,但时隔数月却什么动静也没有这让他们的教皇感到很是有兴趣,所以便让人去两村抓人来做实验而剩下用不着的就一把火全烧了。」笏政的神色是一脸凝重。

        「什么?…」跌落在地毯上的如枝头飘零落下黄花一般的柔软身子在触地的瞬间却沉重如千钧,良善如他心肠软的像一戳就化的细雪,实在无法接这样子的事。

        那样的话是因为他…他治好了『青笑』并且把药方告诉两个村子的人让他们提防。

        所以他也有责任还是怎么样也无法否认的责任,他有必需为此事负责的义务。

        「其它的我不管…是谁向你说我可以担负这个重责大任的?」慢慢的慢慢的坐回椅子上像是收回掉落的纸鸢的线,慕少艾的眼睛闭上了嘴角抽蓄着眉毛恭顺着调整回了他应该有的镇静的表情,拿起掉在地上的水烟管三两下点上新火继续抽。

        「我本来是先去找你师傅的…其实也没打算真请他老人家出来只是想问问有没有什么好的对策而已,没想到你师傅就真这么铁石心肠怎么样也不答应…」摇头叹气加上连三两个哀怨的眼神朝药师送了过去控诉在前,是针对他师父抱怨的。

        「他肯向你推荐我已经是卖了很大的面子了…」师傅这个人就像是一句诗形容的好的道是无情还有情,有时候狠的像个鬼有时候好的像个佛…若非欠过忠烈王府一些小情小债的不然照笏家十代这副尊容想入他法眼可是比鳄鱼吃素还要难的。

        师傅也觉得他能干吗?…如果是这样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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