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八张？一张200元，大概就是3600元。”姬曌缓声道。
“我还找到一张纸条，上面写着‘每天晚上七点给妈妈倒一杯可乐’这样的字眼，那张纸条也是黑色的，贴在万婉睡的枕头袋里面，很神秘吧？”李诚说。
“我倒不觉得神秘，我和万婉对话的时候有一种感觉，感觉她是个把现实当成梦境的孩子，她似乎一直让自己生活在梦里。”司空贤缓缓道。
“她把自己的房间全部改变成黑色的，其实是因为只有在黑不见底的地方，才可以做安全的梦，那个梦才会变成彩色的。”路虎点头道：“我上午重新看过万婉的漫画，基本上到了后来她画面里出现的人都没有正面形象，好像很飘浮的样子。”
“不过我认为她有一个固定的说话对象。”司空贤说。
“为什么这样认为？”姬曌追问。
“我跟她说话的时候，她根本不看我，但是看她的神情好像非常享受这种那怕近在咫尺，不用照面也能沟通的方式。”
“万婉的朋友应该不多。”姬曌说。
“不多，她没有，也不用雅虎，她的电子邮件也大多数都是网站约稿的公文。”陈昊补充道。
“神贤，你有没有问她父亲是怎么死的？”姬曌问。
“在催眠的时候，她的头脑里没有父亲死亡的映像，她一直觉得父亲在身边陪伴着她。”
“一个在现实中活在梦里，在虚拟中表现真实的孩子。”路虎说。
“她有没有告诉你们，她为什么来自首？”
司空贤和路虎互相看了看齐声道：“你们三个猜一猜她为什么来自首？”
“为什么要我们猜，难道她的理由很奇特？”陈昊笑道。
“不用猜，你们这样讲我就知道她为什么来自首了。”姬曌笑道。
“你说为什么？”李诚问。
“她的母亲都死了，警察也帮她结案了，她已经没有什么新的素材写她的小说，画她的漫画了，她需要新的素材，而她自己是个完全没有社交能力的人，靠自己想不出素材。”姬曌认真的说。
司空贤一打响指：“没错，她是来请我们帮她创造小说素材的。我们的破案过程会成为她这部小说中的后续故事。”
“怎么会有这样的孩子啊？”李诚叹道。
“那个一直跟她说话的人也不能为她提供素材了吗？”姬曌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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