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例外。
秋季的中旬正在缓慢的退去,发黄的草地偶尔看的见几株绿色,挂满枝头的野果无人问津,饱满的就连鸟儿都不乐意驻足。
一大泡的黄色液体边横躺着半死不活的半兽人,宽大的兽耳耸拉着打结的头发夹杂着白色的蛋,乱七八糟的头发不仅泛黄而且还脏,一看就是知道莽荒大陆的特产。
打不死挂不完的苍蝇飞来飞去,白色的肉虫钻来钻去,已经散开的大叶完全包裹不了受伤的烂肉,发黑的伤口腐烂的伤口,停在旁边的巨兽黄眼睛也不转的盯着伤口,像是看见腐肉的秃鹫——
垂涎欲滴。
无论是突兀的白骨还是烂肉都迷惑不了他的眼睛,他分明看见了发黑的烂肉间鲜嫩的新肉,只是长歪了而已。
这一看就是随便弄的。
再不处理的话就会被砍掉,他最喜欢的一项活动——“嗯……”
紧闭着眼睛手指四处乱摸,眼看着那双还算白嫩的手摸上黄色液体,一皱眉就是一停顿让他错失了离开的最佳时机。
茫然的抬起头,狼狈的趴在地上,乌漆嘛黑的脸上也就眼睛可以看了,正巧就看见了不速之客,半兽人愣愣的盯着像是傻了,什么话也没说就是看着。
半兽人没有出色的脸,最起码此刻不是。但神奇的是挑剔暴怒的巨兽居然看愣了。
那双水汪汪的眼睛啊,真是想让人收藏起来。
巨狼曾碰到,这种心颤一般的心动,后来,他想到了那个死在雪血交杂之上的男人,眼睛一闭再睁开就是火热的红色,暴怒的嘶哑咧嘴转身几个跳跃就不见踪影了。
那个恍若前世的梦。
半兽人愣愣的看着什么也看不见了的远方,摸着疼的没有知觉的后脑勺,毫不意外的摸到了一手的血,奇怪的是周围并没有血。
千篇一律的景色,但就算是用□□想也知道这里不是事发地,脑袋被敲了那么大的一个口子,现在一摸也就只剩下黑红的血了,伤口上有一层薄薄的膜,他想也不想的撕下来,疼的嘴角抽搐吸气吸的忙死了,再伸手一扯就扯下了一株蓝草,面无表情的咬啊咬直到咬成碎渣,随便一敷就往脑袋上摸。
蓝草不仅有止血的作用还有阻断气味的作用,就像金刚罩一罩就没味道了。
随便弄了张树叶夹着树皮包裹好,弄的自己变成了独眼龙,看着长歪掉的手臂,他一狠狠心就掰断了,大口大口的吸着气摆好扯着蓝草就绑……等处理好自己之后——
半兽人坐在地上茫然的望着头顶,看不见天空的颜色只看得到黑压压的,树叶和树叶互相抚摸过的声音,听着就像是鬼怪的窃窃私语,乍一听还挺吓人的。
秋天的最大好处就是虫子不经常出来了,只要一想到吸血的、吃肉的、吐口水的……种千七百怪的虫子,半兽人就下意识的腿抽筋,这阴影得多大了。
只要不是脑袋被门夹了的就知道,一定不能独自在野外生活,特别是秋季,因为秋天最大的敌人不是虫子,而是……饥肠辘辘的着急填饱肚子的野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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