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招呼的男人一步迈过来,双手抱胸,叉开腿站得笔直:「德国急事,没办法。」他像是东亚与南欧的混血,高大俊朗
,一头乌发剃得非常短,笑起来露出两只虎牙,属于那种热情的长相。
他们两人说的荷兰语,戚葵听不懂也懒得理会:「我走了。」他是中英混血,从小跟着母亲在英国长大,和陌生人只说
英文。
「嗳,等等,」金发碧眼的高大荷兰人有点舍不得,反手拉住戚葵:「下午男傧相休息室见吧。」
「……」戚葵摸着下巴看天:「你……叫什么名字?」
「,」荷兰人无可奈何,摊手叹口气:「跟你说了好多遍了。」
「啧,做的时候叫叫而已,我怎么记得。」
戚葵长得好,人年轻,到哪里都不愁床伴,说起来并不怎么合他口味,倒是旁边那个亚洲人……看上去颇有点意思。
那人撞到两人野合见怪不怪,显然同样是个搞惯一夜情的玩家。他自跟搭腔起,就一直目光炯炯地上下打量戚葵,看
表情,倒也不像完全没兴趣的样子。
「嘿,你下午来的话,我就去。」戚葵这话是对着那人说的。
「别叫我嘿,叫我声线清朗,口音高雅,穿着黑色小礼服,高大的身材站着格外挺拔。
「行,那下午见。」戚葵上过的人实在多,萍水相逢,看对了眼做一趟,就跟棋逢对手下一局一样。重要的是高潮的强
烈程度,名字这个东西,啧。
他摇摇晃晃,掸着身上的草茎出了灌木丛,边整理领结边往礼堂走。
这是家婚仪中心的后院,按荷兰习惯,花园与停车场被半人高的灌木丛隔开,他跟分别是新人两边的傧相,早晨无聊
找个地方媾和,想不到被姗姗来迟的从停车场过来撞见。
其实真的长得不错。戚葵摸着下巴看天,正仔细回忆是否曾上过像那样长得标致、气质也出众的男人,思绪却被旁
人的一声呼唤给打断了。
「──葵哥,」白皙的东方少年笑起来眼睛弯弯,像只心满意足的猫咪:「我到处找你。」他腰肢细瘦,穿着小礼服的
样子像个洋娃娃,还是个孩子。
「嗯,小蒙,」戚葵见了这孩子就从心里笑出来,他是真心喜欢这年幼五岁的堂弟:「我跟朋友有点事,」他看对方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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