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道文闻言一愣,也不知道这小子又耍什么诈,亦步亦趋地跟过去。
戚葵钻进隔间将门一锁:「你是要在外面闻味道吗?」
「呸!」李道文心想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恨恨地走到洗手间大门口外,耳朵竖起来听里面的动静。
这两天戚葵在婚礼上混来混去,对婚仪中心的地势已熟得不能再熟。老式古堡休息室改建的洗手间后,竖着巨大的老旧
气窗,窗棂松动,稍用力就能无声无息地推开。
他动作灵敏,将鞋袜脱下,袜子里塞了厕纸让袜筒站立,插进鞋子摆在马桶前。
这样李道文从外面看过来,他似乎仍坐在马桶上努力,但青年人本身已狸猫般轻盈地翻过气窗,赤脚沿着灌木丛跑远了
惹不起,躲得起。戚葵恨极了跟李道文打交道,他骗过对方,不敢耽搁,立刻回自己房间收拾收拾,从婚仪中心后门神
不知鬼不觉地溜了出去。
刚出门就被人搭讪,居然是之前在酒吧遇见的那两个西班牙男人。
对方态度殷勤,可惜英文太差,说了半天也只听懂「小蒙」、「男朋友」之类的单词。戚葵想想,记起堂弟小蒙之前提
到请了大学的朋友来婚礼,想必就是这两位。
他急着脱身,无论说什么都笑嘻嘻地点头称是,上了对方的车就哄着男人们快走。
那两人对视一眼,笑着依言照办,见戚葵跑得一头汗,顺手递过来瓶矿泉水。
戚葵估计这二人是想要跟他玩一夜情,他虽对他们没什么兴致,但对方态度殷勤,也就喝了水,任由男人们将他带到城
里某间公寓。
然而下车就觉得不对劲,胸口闷得像被堵住,从胃里开始发痒一直痒到脚趾尖,浑身软绵绵地一点力气都使不出来。
他暗道不好,知道是被这两人算计,下了药。
其实戚葵玩得多,对这些一夜情下药之类的把戏一向防范得严严实实。但这次情况实在太特殊,对方装成堂弟小蒙的朋
友,又是雷鸣的婚礼,加上他受了一晚的气急着发泄,想不到竟阴沟里翻船、着了道。
他也并不是没嗑过药。可他对多种药物过敏,除了极少的几种纯天然助兴剂以外,几乎任何药物都能要他的命。此刻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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