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回来,李道文睡在了主卧,虽然还是神志不清,但只要被戚葵从背后抱住,男人就能迅速放松全身,睡得像个孩子
这种奇异的,谈不上是被饲养还是同居的日子过了几天,戚葵觉得越来越烦闷。
他天性爱玩,从懂事起就只搞一夜情,从未跟谁正式交往过。要照以往,像李道文这样的硬骨头,啃不动也就拍拍屁股
放手了,毕竟还年轻,何必跟自己过不去。
然而现在的情况却有说不出的诡异:明明是连话都说不上,还每晚从一夜情的床伴身边爬回来抱着他睡觉,简直像被地
缚灵附体了一样。
更让他心烦的是英国那边也不消停。管家王叔通过银行不断给他传话,说他父亲戚楠心脏病再次发作,要他快些回城去
学习接管家里的生意。
戚葵虽聪明,但从小是被宠坏了的,对赚钱兴趣缺缺。这些年他父亲戚楠不知多少次装病装天灾人祸,骗他回城做事,
好靠实力获得戚家的赏识。但戚家那些亲戚没一个好相与的,从不肯承认戚葵的身分──何况戚葵还是个同性恋。
戚葵被小时候那些事整怕了,索性下决心,如非必须,绝不跟再跟父亲见面。
他也不是讨厌父亲,但总觉得对方要是想念自己,应该来探望才对,这么一回回地装病算什么,又不是b的午夜剧集。
但如此两边磨着,他也有些疲了,觉得跟李道文也不可能有实质上的进展,与其被钓死了还不如先放手,至少少烦一份
心。
──可打算归打算,每次住进酒店躺在床上,就想起那人眯起眼睛,黑密的睫毛上下交错起来的样子,不知不觉心又软
了,一次次半夜三更地从一夜情床伴身边跑回来。
这天忍不住又要回李道文那里,走到半路觉得自己没出息,索性拐个弯到相熟的毒品店厮混一场,恶作剧地买了整整两
公斤激情助兴剂,才大笑着离开。
提着东西回去开了门,李道文居然坐在客厅里。
他没开灯。夜风吹拂窗帘,拍打着地板,搅动满屋烟气,令坐在中间的李道文面目模糊。
一时之间戚葵有种错觉,那个男人浑身上下布满裂痕,只要用手指轻轻戳一下,就会纷纷破碎了。
「你回来了。」李道文的声音很嘶哑。他敲一下面前的茶几,其上摆了程浮与橙弗兰的结婚请柬,被烟灰跟烈酒搞得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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