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生说:“您的夫人是个很温柔的人,就像牛奶一样,对吗?”
高天说:“偶尔吧。但他其实很有攻击性,很脆弱,又很锋利。”
医生说:“那您的孩子呢?”
高天说:“他们还太小,性格没有成型,”牛奶让他那股无理取闹的警惕性放松了一些,随口说,“大儿子很乖,他有时候甚至会露出一点……不太符合年龄的成熟和体贴。”
医生说:“你在害怕他吗?高先生?”
高天不悦地皱眉。
医生说:“那我们换个话题,您的小儿子呢?”
高天说:“他刚满周岁,我没法分析他的性格。”
医生说:“一周岁,365天,哪怕你每天只和他相处两个小时,也和他有七百多个小时的世界在一起。高先生,您根本不在乎您的儿子。您最在乎的,是什么呢?”
高天沉默了许久,才开口:“我的妻子,我担心他离开我。那些孩子,只是是我挽留他的手段之一。”
医生说:“可你还是在担心留不住他,因为他心里的疑惑吗?”
高天说:“是。”
医生说:“高先生,我知道这很难,但是除了你自己,没有人能代替你勇敢地面对你最爱的那个人。”
高天说:“我并不是没有其他选择。”
医生说:“把一件糟糕的事情亲口告诉你的爱人,总比等他降临时束手无策要好得多。给你的爱人一点信心,相信他,他也像你爱他那么爱你。”
回去的路上,许景逸担忧地看着高天。
从心理咨询室出来之后,高天看上去似乎更糟糕了。
高天说:“看我干什么?”
许景逸轻声说:“担心你。”
这三个字有种奇异的魔力,让高天心中的焦虑缓和了许多。
高天说:“你再说一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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