鹳辛拍了拍手上的木屑,正容道:「那么,就没办法了。」
祭彤打了个呵欠,「我倒有个办法。」
「快说!」
「不想被他杀掉,你就——」祭彤抹了下脖子,「先自杀算了。」
子微先元呆呆坐了半晌,忽然道:「我想喝酒,谁陪我喝?」
鹤舞道:「没兴趣。祭彤,你陪我去看衣服。」
「好啊。」祭彤立即答应。
子微先元看着鹳辛,后者知机地捧起木简,「我去给墨师叔送简牍。」
子微先元长叹一声,「相识满天下,知心无一人。罢了罢了。」
从云池别院出来,子微先元沿堤走到湖边,寻了家酒肆,坐下来要了两瓮夷
南最烈的酒,一碗接一碗地喝了起来。这洒寻常人喝上半瓮就要醉倒,子微先元
不停气地喝了一瓮,还稳如泰山。酒肆的人大为讶异,看不出这个公子哥儿般的
少年有这等豪量。
一直坐到灯火渐亮,两瓮酒已经告罄,子微先元又要了一瓮,酒肆的人怕他
喝出事来,借口打烊,把他劝出店去。子微先元提起酒瓮,蹒跚离开酒肆。
若论真实酒量,子微先元远不及祭彤,完全是硬撑着才灌了两瓮酒。一阵晚
风吹过,子微先元酒劲上涌,扶着一堵短墙呕吐起来。
这一场大吐,差点儿连肝肺都翻转过来。子微先元脑袋顶着短墙,只觉天眩
地转。
不知过了多久,子微先元喘息着擦了擦嘴角。周围是一片凌乱的废墟,断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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