峭魃君虞瞟了眼满臀血迹的月映雪,正要开口,密室的火光突然一暗,冥冥
中彷佛传来一声嗜血的咆哮。这咆哮声低沉而遥远,却像在心里直接响起,激起
每个人心底最深的恐惧。光线彷佛浸满鲜血,湿淋淋洒在身上,带来湿黏的寒意。
峭魃君虞身体一摇,口鼻中突然溅出鲜血。他大吼一声,试图抓住背后的石
矛,却重重倒在座椅上。
峭魃君虞两手抓住石椅的扶手,只见他胸前的皮甲突然裂开,一柄血红的弯
刀从他胸口探出,细致地切开皮肉,缓缓朝他右臂切去。
赤身坐在他腿上的枭御姬惊恐地瞪大眼睛,看着血红的刀锋切开主人的身体,
从胸口一直划到手腕,在手臂上留下一道长长的伤口。
专鱼怪叫一声,从背后猛扑过来,试图用石矛挑住刀锋。「叮」的一声震响,
专鱼倒退三步,重重撞在石壁上。
峭魃君虞虬曲的长发像蛇一样舞动起来,弯刀从他手腕破肤而出,跳到他手
中,血腥的刀身散发出妖异的气息。峭魃君虞缓缓抬起头,黑色的瞳孔已经变成
陌生的血红。
他慢慢环顾四周,身上长长的伤口随即合拢。
「我以为已经到了胤都的百越王宫,没想到还是这处狗窝。」他的声音彷佛
锈蚀的铁器,沙哑而低沉,却充满了暴戾的气息。
巫羽冷冷道:「我们有过约定,有鲜血供养,你不该出来。」
峭魃君虞彷佛浸没在血泊般的空气中,只能看到一双血红的眼睛,「他太慢
了,三个月还没有走出枭峒。这是什么?小儿的游戏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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