右再苟延残喘几日。如照公子所言,就是将石头置于鸡卵之上,徒然让淮右灭亡
得更快些罢了。」
姬衷举起酒觞,一气饮完,洒然道:「公子以为呢?」
子微先元沉默移时,苦笑道:「我被主君说服了。」
姬衷长叹一声,「公子都被寡人说服,看来真的是没办法了。」
子微先元作最后一次努力,「主君如此远见卓识,何以自屈于蛮夷,说到底,
主君终究是天子宗亲,身份尊贵。」
姬衷盯着他看了半晌,「公子可知道,我淮右一向行王室礼制,一妻九滕。
国君娶妻,诸侯都遣女陪嫁。寡人之母乃北地大国爱女,显赫非常。但嫁来
一月,便受命入觐,被留于百越王宫一年之久,回来就有了寡人。因此寡人娶亲,
先将亲妹嫁入百越。」姬衷淡淡道:「以公子所见,寡人是不是很可笑呢?」
子微先元一揖到地,「在下无言以对。」
姬衷道:「寡人不妨对公子直言,若诸侯结成的联盟真能超乎百越之上,寡
人便会加入。淮右既然是羊,自然要跟一头最强的狼。希望公子不要让寡人失望。」
「先元多谢主君。」
姬衷长吁了一口气,懒洋洋靠在椅上,持觞道:「只顾着说闲话,误了正事。
今夜已晚,公子下次来,一定要看看淮右的歌舞。靡靡之音,窈窕之姿,歌如清
竹,舞如天魔,令人乐而忘忧……」
说着他沉沉睡去,手指一松,酒觞掉在了地毯上。
子微先元怅然离开淮右,一路上闷闷不乐。鹤舞却是兴高采烈,过了淮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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