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余名百越武士围在洞口,手中弯弓拉成满月。其中一名皂衣侍者牵着一头
黑色的小犬,却是申服君身边的内宦竖偃。
竖偃尖声道:「若非这头飞犬,老奴又要与枭王失之交臂了。」
峭魃君虞道:「竟然没有给你主子收尸,看来申服君那老狗又躲过一劫。」
竖偃阴恻恻道:「君上受命于天,岂是枭王所能定决。」
峭魃君虞大笑道:「只有北方的天子才敢说受命于天,那老狗不过能欺凌一
番孤孀寡女,也配说天命?」
竖偃面无表情地说道:「天命所归枭王岂能尽知。我家君上新失了一名逃奴,
还请枭王赐还。」
「晚了。」峭魃君虞道:「此姬已被孤王收为侍姬,申服君那老狗处心积虑,
却平白送了孤王一份大礼。你若有命回去,不妨告诉他,就说孤王已经用过鹭姬,
大是满意。」
鹭丝夫人用那张白虎皮掩住身体,听到这番话,连颈子也红了。她又羞又怕,
心里紧张万分,唯恐这群武士伤了主人。
峭魃君虞话锋一转,「日后孤王提师北上,申服君那老狗在宗阳宫中的娇妻
美姬,孤王自当逐一收用。」
竖偃板起脸一挥衣袖,百越武士们立即开弓放箭。峭魃君虞持矛而立,待长
箭离身体还有尺许,他往后退开一步,然后用矛尾一挑,一块巨石猛然飞起,带
着一股劲风撞开箭矢,朝竖偃飞去。
竖偃尖啸一声,抬掌一击,那块重逾百斤的巨石凌空爆开。石屑纷飞中,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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