希瑞做噩梦了?!
“希瑞,醒一醒!”南宫烈拍着他的脸颊,轻轻摇撼着他。
曲希瑞皱着眉头,脸色变得苍白,大滴的汗珠从脸上不断滚落,无论南宫烈怎样呼唤他,就是醒不过来。
上帝,在我不知道的时候,希瑞独自一个人,到底忍受了多少次这样的痛楚?又是怎样挣扎着醒来,失眠到天亮……
南宫烈的心剧烈疼痛着,必须让希瑞醒过来!无可奈何之下选择了一个他最不愿意用的方法——
一个响亮耳光过后,曲希瑞终于睁开了眼睛。
俊美的容颜是南宫烈看惯的,此时却满是茫然无措和惊惶,蓝眸隐隐透出的绝望令人心痛,左脸是一个不甚明显的掌印——在南宫烈眼里却是那样触目惊心!
“烈,你打我?为什幺……难道……我又做噩梦了?”曲希瑞任南宫烈心疼自责地抚摸着自己的左脸,几秒钟后他露出一个苦涩的笑,“怎幺办?我该怎幺办……烈,我又梦见他了……我追不上他……抓不住他的手……就只剩白茫茫的一片,什幺也看不见……烈,我该怎幺办……”难道这个恶梦要纠缠他一辈子?
“希瑞……”南宫烈想说些什幺,却发现此时此刻,任何安慰的话都是那幺苍白无力。
“刚才那个耳光……对不起……”片刻过后,南宫烈缓缓说道。虽然他把力度控制得恰倒好处,但希瑞脸上的指痕——还是开始红肿起来。
“没关系的,烈,一点也不疼……”曲希瑞勉强撑起半个身子,反过来安慰南宫烈。
被安慰的人反过来安慰自己,南宫烈的眼睛骤然蒙上一层水气,“你别动,我去拿条冷手巾帮你敷一下,感觉会舒服些……”便起身往浴室走去。
曲希瑞倚在床头,眼不堪重荷地阖起。侧耳听去,那哗哗的水流声在寂静的夜里显得格外清晰……
温热的手拂上面庞,一张眼,对上含忧黑眸。
“希瑞……你又在胡思乱想些什幺?”南宫烈凝视他良久,将浸湿的手巾轻轻敷在伤处。
透骨的冰凉缓解了刺痛,曲希瑞感到一阵舒爽,精神也为之一振,他伸手扶住了手巾,说:“烈,你也去睡吧!”
南宫烈不动,不说话,目不转睛地看着他——那幺深沉的目光,仿佛洞悉了曲希瑞想要隐藏起来的一切软弱。
一阵心慌意乱,曲希瑞双手下意识地绞紧了被子——
烈,你不要那样看着我……让我无所遁形……
“我不会再做噩梦了,真的——”
他的话没有说完,敷在他脸上的手巾就被南宫烈拿开丢到一边,他则被紧紧拥进那个温暖的怀抱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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