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希望我选择西陵。
而集泷三邑人迹绝灭,是我选择西陵后必然的结果。
那只是……他眼中再公正不过的等价交换。
那只是开始。
“走吧。”他没有回头,“我会杀了他。”
——
他将备好的祭具放在碑文前,去赴他的死局。
他死的这日,晴光很好。
这很好的晴光让他想起巫之堂的花海,也想起花海中飘上缙云额心的花瓣。他将它拈取,于翌日见证了它的萎谢。凡物不过如此,凡情也无何不同。
怀曦助他整理有关苏生之术的记载,数次欲言又止,仍问道:“尚有不少西陵人住在轩辕丘,我们杀了集泷三邑的人,他们的处境……”
“他们认定了轩辕丘,如何称得上是‘西陵人’。”
怀曦:“候翟对您的做法颇有微词,他去轩辕丘传话,耽搁了不少时候,恐怕同缙云大人另有谋划。可缙云大人与您交情甚笃,真的……会不念旧情?”
“缙云不会不杀我。”他朝向余晖,心如止水,“既然决心相背,还用顾念什么可笑的旧情吗?”
有形之物,归于尘泥,千秋后无人能记。
西陵亦然。千秋之后,当有同样厚而沉的血,来为这座死城立铭。
他虚掩着被自己刺瞎的双眼,摩挲骨笛,在心底发出满足与遗憾并存的叹息。
“怀曦,我死后,不得为我留名。”
(陆)
苏生是刑。
于他是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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