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骗子,你这个骗子!你说不是梦的,可你在哪里?”
他用头磕着地板,呜咽着,“你在哪里?小辞,别和我开玩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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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亡之后的感觉很奇怪,身体像是自己的又不是自己的,能意识到自己在存在,却也明白自己已死去。
生命消失的刹那,就不该和在世的人有所纠葛。
这是世道的规则,不可抗拒不容反驳的规则,可许辞逃离了这个桎梏。
很疲惫,他轻轻抱住项又驿,揩去又又眼眶旁的泪痕。
许辞靠过去,在白日出没的刹那,覆在项又驿身上的手穿过了他的肩膀,身体逐渐变得轻薄,像是一片纸,被水打湿,成了……
成不了什么,因为他已经死了。
他看着项又驿趴伏在地,身体颤抖,不再是他熟悉的好似无坚不摧的项又驿了,他的又又脆弱的好像一触即碎。
许辞想要去抱住他,想要对他说我就在,我就在你身边,我没离开,又又我没骗你。
如烟散开的身体躺在项又驿的身旁,许辞轻轻抬手,在即将触碰到项又驿时,身体一消而散。
项又驿在客厅里躺了许久,他翻过身,用手遮住眼睛,突然房门被敲响,项又驿一颤,立刻昂起头,却在听到同事声音时又徒然躺下。
项又驿双手撑地,从地上爬起来,赤脚走到门前,黑发垂在眸前,他打开门,同事见到他时愣了愣,随即问:“你怎么了?”
项又驿摇头,他蹙眉,“有什么事吗?”
“你今天没来律所,打你电话也不接,怕你出事。”
“我没事。”
说没事的人面色如纸白,抿直的唇透着疏离,是比从前更寡淡。
同事皱起眉,他问:“许辞母亲的事你还不知道?”
项又驿一愣,“什么事?”
“她住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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