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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衣服燃尽之后,许母从项又驿手里接过一个档案袋,从里拿出几十封道歉信还有项又驿打印下来的道歉信息。

        一张张展开,一封封宣读,带着哭声,伴着哽咽,把歉意捎给许辞,让他明白,谣言终止了,辱骂过他的人知错了,可是……难道只有死亡才能换来这些道歉吗?

        人死永远不能复生,没人能为自己的口出狂言而买单,死了就是死了,后悔道歉都是没用的。

        许母低下头,下巴磕进凹陷的锁骨中间,她哽咽道:“小辞,妈妈能做的只有这些,又驿他很好,他帮了我很多,他是个好人,是妈妈错了。

        小辞如果有下辈子,还当妈妈的孩子好不好,妈妈好想你啊。”

        项又驿深深吸了一口气,烟熏进了他的眼里,眼睛酸涩,流下眼泪是不可避免的,既是生理原因作祟,还有更多的情绪促使,他藏进角落里,抬起手捂着眼,闷声哭着。

        谁不想他呢?

        他梦里的许辞。

        念经佛事持续到晚上,项又驿走到屋外,冷意扑面而来,他打了个哆嗦,环顾四周,轻轻唤了声“小辞”。

        树梢上的枯叶落下,扑簌作响,寒风卷起那枚叶子,项又驿茫然地看向四周,什么都没有,往日黏在他身边的许辞……没有出现。

        心里的波澜是在一刹那翻滚而起的,大脑钝钝的不能做丝毫反应,身体却替他做出了最激进的选择,止住的眼泪一下子落下,没有预料毫无征兆,疼痛蔓延全身。

        他跑到大街上,在昏暗里,在灯光下,在人潮中,在一片异色目光间,像个疯子,撕心裂肺大声喊着,“小辞,你在哪里,你去哪里了?”

        他不知道跑了多远,喊了多久,喉咙钝痛,腿脚支撑不住身体,跌跪在地,双膝凿在细碎的小石子上,刺痛传来,他低下头,哭着呜咽着,“小辞,你出来,别逗我玩了,你快出来啊。”

        手指被砸到的疼是逐渐蔓延开的钝痛,涉及的范围不大,但消退很慢。

        皮肤被小刀划开的疼,像是一段带着戾气的刺痛,划开的伤口流出鲜红,可却又很快消失,伤口被覆盖住后,再去感受时,已经觉察不到痛了。

        可此刻,项又驿无病无患无伤无痛,可心里的钝痛,却似被利刃划开被钝器凿伤,被千刀万剐了一千万次,体无完肤,连颗心都不再是完整的了。

        那天之后,项又驿生了一场大病,没有缘由的病症,就连医生都检查不出是怎么了,他却连床都起不了,身体蜷缩在被子里,像是蜗牛丢了壳,脆弱致死。

        许母猜测项又驿是不是在五七那日招了什么不干净的,便请了高僧过来看他。

        项又驿躺在床上,许母扶着他,他缓缓坐起来,面如纸色,神情憔悴,整个人在一夕之间就似乎瘦了一圈,许母看着心疼。

        这种事情不能有第三个人在场,许母从房间里出去,轻轻合上了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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