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人是谁?有着相同脉动的那个人……是谁?
兄弟?
明么?不对,他和明都是孤儿,虽然都被一个养母收留,虽然以兄弟相称,但,并不是真的亲兄弟,而这感觉,是血脉相通的……
所以,这个人,是谁?
潺潺水声,明明幽雅而宁静,但此刻却不知为何让人如此焦躁,眼睑沉重的仿佛承载了千斤重担,想要睁开一探究竟,却怎么也无法挪动半分。
忍不住皱眉,熔夜本能的知道,这个地方很奇怪,自己不应该在这里,但是却无力抗拒,这样的感觉,在这一天之中遇到的实在是太多了,而这种感觉,和那个隔三差五就要梦到一次的梦境,很像!
尝试了半天却无果,不过很快,四下便再次回归宁静。恍惚间有声音传来,温和优雅可却也扰人清梦,熔夜不禁皱眉,又是那个无法理解的语言,不过却又一些不一样的地方,到底是哪儿,熔夜说不清楚。
破旧的茅草屋,摇摇欲坠的屋顶,潮湿的空气中混杂着难以消散的铁腥味,那是没有散去的鲜血的味道。
第7章第七夜请求
缓缓睁开依旧酸涩的双眼,略带涣散的目光无意识地将四下匆匆一扫,最终落在了床榻旁简陋木椅上的男人身上,男人有着一头深紫色的长发,眼眸也是罕见的湖泊色,不知道是不是异族的缘故。
冷不丁迎上熔夜的目光,男人明显愣了一下,不过很快整理好情绪,闻声道:“醒了?”
不过见熔夜转醒,男人明显松了一口气,起身,将一套准备好的干净衣服放在熔夜身旁。
“你已经昏睡了三天四夜,这里几乎所有的房子都毁了,我看只有这间还能算得上是完好,所以就把你带来暂住。还有——”
男人顿了顿,神色竟露出了几分紧张和害怕,犹犹豫豫地开口:“我看你的衣服都破了,就自作主张给你丢了,冒犯之处还望尊——呃,还望你见谅。这些都是能找到的换洗衣服,你快换上吧。”
说罢,男人立即转过身去背对熔夜站着,眼观鼻鼻观口口观心,一副小心翼翼的样子,就差直接朗诵清心寡欲咒了。
熔夜:“……”
大家都是男人,你身上有的我身上也有,我身上有的你一处不少都长着,所以对于这种明显的避嫌举动,熔夜简直要风中凌乱了,可是一想到那天晚上发生的,熔夜又不禁如坠冰窖。
男在皇亲贵族之间是风雅,甚至是身份地位的象征,他们小老百姓可没这种兴趣,或者说有兴趣的人也没这个权势和财力去享受这份兴趣,所以知道是知道,亲眼所见可当真是没有,更别说是亲身经历了,而且当时那种情况,与其说是亲身经历,倒不如说是一种暴行。
熔夜拿起身旁的衣服一件一件地穿戴着,动作却突然一顿。
虽然背过身去,但耳聪目明的紫发男子对身后的熔夜的一举一动都是了如指掌,现在突然没了动静,心中不禁担忧,但却不敢贸然转过身去,怕看到什么不该看的,等尊上苏醒之后想活都没胆子求饶。
“谢谢你之前救了我。”看着男人一脸挣扎欲言又止的样子,熔夜也不道破。
一夜之间发生了太多的事情,震惊之余却不免心有余悸,冥冥之中好像自由安排,被人刻意的捏合在一起,太多的巧合发生在一天里,包括眼前的这个恰到好处的救命之恩。
然而疑惑是疑惑,感谢也应该感谢,知恩图报,只是熔夜不知道自己身上有什么值得别人去图的,跟不知道还有什么能报的。
然而紫发男子给出的答案就有些耐人寻味了:“这是我应该做的。”
什么是应该?什么是不应该?熔夜并不记得在他短暂的生命力曾结识过这样一个人,甚至对他有什么恩惠,能让他“应该”救自己一命。
“明——”原本熔夜是想要确认那天晚上发生的到底是自己做梦,还是真实存在,可是现在那个最不该出现的人就站在自己面前,再问出口,反而矫情了,即便是自欺欺人也应该有个度,于是熔夜深吸一口气,只开了个头,就先自己给自己掐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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