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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五章【五】

        幽静庭园内浓荫砸地、飞檐流瀑,精巧宫殿在层层冰晶串成的帘幕掩映下阻绝了仲夏璁意。黑衣人影漠然倚窗望著窗外景物,修长手掌支著下颔,对仰躺身边的红衣男子毫不理睬。

        「二弟,咱们算算也有七八天没见面了,你居然眼尾也不向为兄扫一下,半句问候也没有,真是太无情了!」悦兰芳指控地抱怨,羽扇有一下没一下地挥得意兴阑珊。浑身筋骨酸痛;刚和天策真龙干完那一架可不是说著玩的,当真是去掉他半条小命,还能活著回来见二弟实在是运气。

        「能说话就表示还死不了。」经天子冷淡地扫了有气无力瘫躺在地毯上呈大字型的人影一眼,心里却不禁疑惑。悦兰芳向来意态从容,天大的事也休想从他脸上看出端倪,如今俊脸上笑谑不减,他却能敏锐察觉悦兰芳眼里隐藏的一抹忧色。上古七星之主的威势果真如此强大,连五方星主联手亦要负伤落败而回?

        「你打算怎麽办?」话一出口经天子随即後悔;语调放得不够冷,听起来简直像关心,下次一定要改进。

        「唉呀,原来二弟你刚才虽然正眼也不对为兄望一下,其实还是有把为兄的战况报告听进去嘛!我好感动哦!」悦兰芳双手枕在脑後,仰躺的角度正好将经天子居高临下望著他的秀丽轮廓尽收眼底;尽管神色不善,冷艳容颜上不自觉透露的几丝关切仍是看得他心情大佳。红唇微勾,露出一抹笑意∶「我想听听你的看法;你对所谓『清圣』、『忠义』、『节烈』的汗青编有何感想?」

        「无聊。」经天子一声嗤笑,不屑道∶「任何组织存在的最终目的均是要在武林道上称雄,忠孝节义只是达成目标的手段之一,将这些不切实际的口号当成宗旨奉为圭臬,只能说是那票老头子的痴人说梦罢了!古来成大事的不是英雄便是枭雄;前者踩的是鲜血,後者靠的是谋略,谁也不用故作清高。」

        「天啊,为兄终於知道当年的御主选拔赛你为何落榜了,我说二弟,你该不会把这些真心话一字不漏地答在考卷上吧?」悦兰芳有趣地看著经天子俏脸转沉,哼一声别过头去。

        「我的想法有什麽不对?什麽忠孝节义拿去私塾骗骗书呆草包尚可,真要用来行走江湖,汗青编老早关门大吉了,还凭甚麽跟人争强斗胜!」

        「说得很对,事实上与为兄的想法不谋而合。」悦兰芳微微一笑,低声自语∶「看来----也只好这麽办了。」

        「嗯?」经天子好半晌没听见他继续说话,按捺不住地转过头一看,才发现悦兰芳不知何时已阖起眼眸,伸展著修长四肢睡著了。

        堂堂御主居然这麽大大方方地睡地板?不知该气该笑,经天子瞪视著那张沉静闭目的俊雅容颜;长眉微蹙,深邃美丽眼眸阖起後,眼窝下出现两道淡淡阴影,似乎真的是很疲倦了-----

        与外边酷璁截然相反的,由白玉及玄冰石铺成的内殿十分阴凉,待久了还会觉得一阵寒意。默然半晌,经天子轻轻拉过披肩盖上悦兰芳身子,下意识地顺手替他拂开散落额前的几络发丝。冷漠视线悄悄柔和下来,注视著悦兰芳沉沉睡去的脸庞,没有原因地,突然很想叹息。

        「你再用这种眼光看我,会让我想一口吃了你。」优美嗓音响起的同时美眸忽睁,牢牢攫获住他来不及收回的视线,连同停留在他颊边的手掌也被一并捉住。

        「你、你不是睡著了?!」经天子吃了一惊,赶忙要抽回手,双方较劲的结果是他就这麽被悦兰芳一把扯得往下倒落,扑在悦兰芳胸口。

        「放开----唔!」正要叫骂的唇瓣被紧密堵住,灼热舌尖探入他口中勾住他的一起纠缠,大手紧扶著他後脑不容许他转头逃避。

        「----骗子!」好容易松开唇舌,经天子双掌抵住悦兰芳胸前拉开距离,瞪著一对明媚眼眸,白皙脸颊因缺氧染上一抹晕红,唇瓣被吻得份外红滟诱人,整张脸庞因羞怒所致更添几分明艳。

        简直是存心引人犯罪。悦兰芳叹了口气,翻身将经天子压在身下,修长手指轻轻解开经天子衣衫绊扣,低声道∶「能和你在一起的时间是过一天少一天,我怎舍得拿来睡觉。依现今情势,为兄出门你要当丢掉,回来就当捡到,当然要好好珍惜咱们相聚的时光呀!」

        骗子、骗子。自己则是十足的呆子,明知道这番话十之八九是刻意做作博取同情,为何他仍是听得心头一痛?

        在迅速燃起的高温里,他有些迷蒙地张开眼;悦兰芳肌理匀称线条优美的左肩处一道鲜明剑痕盘踞,是当年被他一剑洞穿留下的伤痕。

        如果有一天,这麽可怕的伤口不是刺在肩上,而是落在心口----那对邪美双眸就再也不会斜睨著他勾魂摄魄拼命放电,那张薄红嘴唇也不会吐出时而戏谑地教人气炸心肺、时而温柔得令人迷惘的话语了。秀眉微微蹙起,长而媚的眼眸无力半眯望向上方俊美容颜,在一记强猛推进下低低呻吟出声。

        他是他的兄长、他的敌人、今生最讨厌的人,基於上述任何一个理由,「我不准你死----要死,也只能死在我手上,绝对不准你随随便便莫名奇妙死在天策真龙或其它人手里,明白了没有?」

        「呵呵!」悦兰芳一阵低笑,再一次撞进身下布满晶莹汗水的修长美丽身躯,感受著经天子包围住他的紧热内部一阵收缩颤抖,所有生命最充实美好的时刻也比不上此刻炽热。「好人不长命、祸害遗千年,你我都算不上好人,是否表示我们可以就此长相厮守呢?」

        经天子咬住唇,心底角落有某个声音正在冷冷讽笑,厮守、永远、白头?明明是亲生手足,却像陌路人般交合,背离一切伦常,分不清爱恨、不去想未来,这样的他们凭甚麽谈天荒地老?

        算了,没有结论的疑问就别再想。在激烈进出间,他伸手环住悦兰芳肩膊,一字字道∶「不管怎样,不准你死在我不知道的地方!」

        第六章【六】

        「从今天起,我会有一段时间不再回来。」悦兰芳抱著手臂意态悠闲地开口,不意外地看见经天子正自对镜束发的手势微微一僵。片刻沉默,经天子头也不回漠然道∶「一路好走,最好永远别回来。」

        「二弟,你这个口不对心的老毛病怎地还改不过来?」悦兰芳一声低笑,优雅起身走至经天子身後,美眸盯著镜中倒映的冷艳面孔;经天子一扬眉,透过镜面与他冷冷对视。

        饶富兴味的眼神、彷若寒冰的视线。丝毫不让地对峙良久,经天子冰冷目光终於起了细微波动,凛冽退去,闪过一丝茫然无措。别开眼,经天子听见自己的声音响起,带著连自己都不敢置信的软弱喑哑∶「你想走就走,和我说这麽多废话作甚!」

        「二弟,为兄总觉得你的表情看起来快哭了哩!」悦兰芳修长大手伸出,轻柔而坚定地按著他肩膀将他扳过身来,不允许他背对自己。「怎麽,舍不得?」

        「你是还没睡醒在说梦话吗?」经天子瞪了他一眼咬住唇,心情已经烦乱不堪,这混帐还要来打情骂俏。一定是被关得久了连带脑子也出了毛病,他干嘛要替这个死到临头都还嘻皮笑脸的无赖担心?!

        悦兰芳伸手轻拂经天子披散垂落的长发;金色发丝掩映如瀑乌缎,一对凤目微愠地瞪著他,既是高傲难驯、亦是艳媚入骨。长指划过潋艳红唇,挑起眉贼贼一笑,存心气坏他般低语∶「啧啧,这张小嘴昨晚可是累得连呻吟都发不出来,现在居然又有力气骂人了,一定是为兄还不够尽力棉!」

        低级、变态。能端著一脸优雅说这种浑帐话,天底下大概也没有第二个了。应该要开骂,却怎也没有开口的心情;悦兰芳要离开,是打算与天策真龙全力周旋了吧?依现今情势,他会是天策真龙对手吗?

        思绪未定,悦兰芳忽地伸手轻拍,数道劲气直透他背上要穴。经天子一时愕然,只觉封锁已久的穴脉随著暖意流动逐寸活络,片刻後已然功力尽复。

        「----为什麽?」经天子沉声发问;他不会忘记从魔剑道被带回汗青编的那一夜,向来优雅自若的悦兰芳像变了个人似地撕开他衣裳展开疯狂侵犯,每次晕厥过後,就会在更剧烈的贯穿下痛醒。神智涣散间,耳边冷冷低语令他倏然惊醒∶「你知道,不让心爱的蝴蝶飞离,最好的方法是什麽吗?」

        无力垂放枕侧的双腕被悦兰芳紧紧扣住,四目交接,他蓦地明白了悦兰芳接下来会有什麽举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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