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当我陷入睡眠之后,我才明白,它们不会这么轻易地放过我。
我梦见昨天晚上,我和章程的母亲坐在一个小咖啡厅里面。
她很悠然地看着我,说:“我想你也明白我把你叫出来的意思,我不想再多费口舌,你说,要多少钱,离开章程?”
在来之前,我就知道她会要说些什么。
这些长期活在高层的人,已经习惯用钱解决问题,他们以为,没有办不成的事,只有不够多的钱。而事实上,只要是人,大部分时候,都会在钱面前缴械投降。
我淡淡一笑,说:“我不要钱。”
她似乎早料到我会这样说,正准备再开口。
我抢断她,说:“不用您说,我也会离开章程,具体原因,不便告知,我今天之所以过来,是想要对您说一句话。”
她似乎没有料到我这个样子,慢慢啜了一杯咖啡,问:“你要对我说什么?”
我自嘲地扬起嘴角,说:“我只需要您,保证不要让章程找到我。”
她望了我许久,才开口问:“你不是在开玩笑?”
我反问:“你觉得我在开玩笑吗?如果只是想要跟您开个玩笑,我何必过来?”
她点点头:“我可以保证,章程绝对不会找到你。另外,你和婕妤说的,不太一样。”
我摇摇头,说:“我不知道她在您面前是怎样说我的,但想想也不会是什么好话,我从来只奉守清者自清,我是一个什么样的人,想必您也没有兴趣了解,只是,没有机会了。”
她摇摇头,像一个猎人对猎物所摆出的势在必得的态度,说:“你说错了,我对你这个人,现在,充满了了解的兴趣。”
当我抵达洛杉矶时,已经是北京时间将近凌晨,而此时此刻,洛杉矶,不过晚上九点左右。
我拖着旅行箱走出机场。此时此刻,洛杉矶已经坠入夜幕,夜空明星璀璨。我望着周围一张张陌生的脸,他们神采飞扬,或者和我一样疲惫,说一口流利的英语。我忽然想到了八个字:异国他乡,举目无亲。
莫妮卡的手机怎么也打不通。我也不知道该怎样联系祁阳。除了心里面像有一万只蚂蚁爬过,我只能站在大厅里面,手足无措。
我重新再拨过去莫妮卡的号码,依然是无法接通。
已经是第五次没有拨通了,我不知道她那边究竟发生了什么意外,然而,对于我来说,她在此时此刻对于我的意义,就是从中国往美国这条河流中的摆渡人,没有她,我真的举目无亲了。
谁也不知道,谁也没有想到,竟然就在此时此刻,在我刚刚抵达洛杉矶还没有一个小时的时候,我就如此地想家,想念我曾经生活过的城市,想念我曾脚踏的实地,想念章程。
曾经有了事,我总是一个电话打给章程,他三下五除二就能够解决。现在,他不在了,我就成了那个我曾经大声嘲笑过的连鸡蛋也不会剥的大学生一样的“残疾人”。
原来,在我们大声嘲笑别人的时候,我们,也正在被别人嘲笑着。
作者有话要说:
写了这么久,是我在开始这本的时候完全没有想到的事情。我之前说过,这是我写的第一篇长篇,其中耗费的精力自然不用再多言。期间,多次暂停,有了新的灵感,开启一片别的,然而,持持续续,走走停停,差不多八个月,我依然在坚持,在继续。这本,已经写完了将近十万字,从今天开始,会开始恢复每天一更。在这里,我想说,在我每每心力交瘁之际,常常看到你们的评论和留言,心中就会涌起很大的力量,让我支撑下去。大纲已经写完,大家不用担心烂尾,我会更加精益求精。
同时,也请你们继续支持,多多鼓励,多评论,收藏。感谢你们的存在,让我知道,在这个日新月异的网络世界,依然有人在我的身边支持我。感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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