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何不杀我?”一直笑着的公子脸上微微变了颜色,“士可杀、不可辱。”
“因为……”殷无杳把身子又向那公子凑了一凑,“你名为武林盟主的养子,后来又成了夫人的姘头,其实,你和我是一样的……大哥。”
公子瞪圆了眼睛看着殷无杳,而殷无杳却没有再看他一眼。如同丢掉没有用的物件一般,殷无杳把那已经无法动弹的公子丢到了地上,向着穆亦玄走了过去。
“玄,咱们走吧。”
“麒麟君,你以为这武林盟主家的大门,是容你说来就来说走就走的么?”一个彪形大汉挡住了他们的去路。
没有说话,殷无杳扶起穆亦玄,轻轻向着众人笑了一下。
“诸位,后会有期。”
语罢,便从衣襟中抽出丝线,绕于房檐之上,飞身上房之后,便如同仙子一般,消失得无影无踪。
扬州城外,一座小小的茶舍前,是一盈河水。
调养数日之后,穆亦玄的身体已经恢复的七七八八了,而殷无杳虽然陪在他身边,却也是笑少愁多。
午睡醒来,却不见那抹娉婷的身影。穆亦玄这次没有慌张,而是走到那人烟稀少的河边,循着那抹着着淡紫色衣衫的人影。
确实,那人被他找到了。
“无杳。”
因为从背后被人唤到,殷无杳从自己一个人的思绪中醒过神来。但他没有回头,仍然看着那粼粼水面。
“廿七年前,武林盟主新娶夫人袁氏,暗中与武林第一美公子殷氏私通交好,共育有一子。当其子未足满月,那殷氏便被武林盟主逼迫跳崖身亡。而那遗孤,因为袁氏怕东窗事发,谎称那小儿已因病早夭,顺流江下,弃于水中。”殷无杳漫漫的说着,但穆亦玄却觉得那事情应该另有隐情。殷无杳的话还在继续,“后,那小儿被苗帮人所捡,经一十二载,连成集苗帮药用之大成杀人工具——药人。因那孩儿被捡之时,身上过一薄布,上秀‘殷袁’二字,变为那儿取名为‘殷原’。”
穆亦玄明白了,那武林盟主夫人,确确实实是殷无杳的生身母亲。“无杳……”他不知应该说些什么为好,这样的殷无杳,比任何时候显得都孤独,而这孤独,却又拒绝着别人的温暖。
“在我五岁时,我偶然遇见了被前苗帮帮主囚禁于地牢中的武圣。他见我骨脉奇轻,是练武之材,便日日偷教我武功。尔后,我骗过看守数名,放走恩人,因受不了严刑拷打,便杀了所有见过我的人,逃到恩人身边。当时恩人说我杀气太重,不肯教我武功。我修身养性之后,武功也有小成,但恩公却又说,我心中淡泊消极避世,难成大器。我说,天下之大,连我容身之处尚无,我又何来‘避’所?所以,恩公便赠我表字‘无杳’,并嘱咐我在世间走走看看,循着自己一颗心思。”
听着殷无杳的话,穆亦玄不知道应该说些什么。他觉得殷无杳好像要告诉自己什么,但他不明白。他平生第一次如此痛恨自己的驽钝,让他无法明白无杳话中的痛。
转过身,殷无杳直直的看着穆亦玄,又一次开口道:
“玄,我娘即是薄情之人,我乃她亲生骨肉,定定然也会像了她。我恩公也是看出来这层道理,才为我表字‘无杳’的。无杳、无杳,杳无音讯。”
看着一个人自说自话的殷无杳,穆亦玄有种不好的预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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