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这世间,还有什么是最忠贞的动物呢?”洛雨菲敛眉,却又似想到了那时看见鸳鸯恩爱时的情景。
落入唐染眼里的笑,有些苍凉。
不言不语,就是不讨厌,是心动羞涩么?表面现象,能蒙蔽人心,就像唐染那时对温正初的态度,在外人眼里是模棱两可,暧昧不清的。在这世间上,连人们公认的都不作数了,所以真心才显得格外可贵吧。
“是白鹄。”唐染似惆怅又似惋惜的一叹,道:“鹄中有一种白鹤,体态优雅、颜色分明,除颈部和飞羽后端为黑色外,全身洁白,头顶皮肤□,呈鲜红色。它们在情窦初开时结成伴侣,就从此不再分离。一同起舞弄影,一起引吭高歌,一同高翔远徙。从此一个甲子,自天南到地北,成双捉对、不离不弃。”
洛雨菲笑问,道:“如何得知,不是如鸳鸯一样呢?”关于白鹄的诗词传说,她也是听说过的。可有心向往,总不得见真相。唐染这惆怅和惋惜,自然也入了洛雨菲的心里。
“鹤者,仙也。它们生在黑水以东的地方,那里是荒无人烟的蛮夷之地。锦鸿是素来喜欢动物的,他朋友曾经远足,偶然救得过一只雌鹤,甚为喜爱,便时时带在身边,圈养起来。可不论他行至哪里,总有一只鹤在上空盘旋着哀鸣不断。他朋友不懂饲养,见那白鹤日渐消瘦,却爱之甚深,弃之又是难舍,便将那鹤送于了锦鸿,由他带回唐门照料。而后来,另一只白鹤也被锦鸿收了起来,放养在一起,倒也安乐。那时,日日看白鹤成双,翩然起舞,是件很美好的事情。”
“再后来呢?”洛雨菲语气平静,可后来,她也猜出些许来了。
“再后来,”唐染声音低迷,自语时竟有些神伤不舍。她接着道:“有一日,叔婶家的孩童顽劣,竟不小心伤了那雌鹤。救之不起,竟就那么去了。”
唐染话说至此,微微呼出口气,拥着洛雨菲的手不自觉的紧了紧,又道:“而那只雄鹤,在死去的雌鹤身边哀嚎不断,不再进食,最终泣血而死。我至今还不能忘记,那声声悲鸣有多哀婉动人。”
洛雨菲的手覆在了抱着她的唐染的手上,她能感觉到,身后挨着她心脏的最近的心,正忍不住微微颤动着。
这颤动,却还是来源于唐门和洛雨菲。
想前日,唐染叫沛若去雅筑收消息,沛若确是带回来了消息。只是这消息,大为让唐染寒心和震动。
☆、第七十七章行成于思
那日,沛若去了雅筑询问消息,谁知被唐辉告知身在唐门的门主发了脾气。门主唐韵得知唐染违命不从,多年未曾动过怒的门主,当时,可是发了火的。盛怒之下,竟当场将自己最心爱的茶杯摔了个粉碎。
唐韵那茶杯,可是日日不离的用了好些年了,而那茶杯可唐染数年前在她大寿时送与她的,现如今竟然舍得砸了它。众人心中有些不明所以,但唐玥和唐钰心里倒是明白的很,都不由得心里不安起来。
有些事情,虽然会有预料,可真正发生的时候,还是忍不住的让人心寒呢。唐韵数十年来都未曾发过脾气,就连唐锦鸿叛出唐门时也不曾动怒半分。这次,可真是动了气了。
也难怪唐染听沛若说起这事的时候,心里会做了应对的打算。她明明不打算依靠唐门了,明明猜测到了荣瑾瑜身在何方,却还是叫沛若去雅筑询问消息,原就是想防着唐门在这节骨眼上坏事的。想借着打听消息的动作,让姥姥知道她还没有任何进展,让她放下心,可结果,终究是差不多的。
第二日天还未亮,唐染便独自出门去了。
这一去,便是一整日。到晚上回来时,眼睛里满是遮不住的笑意。
“怎么样?”鸣沛若话才一问出口,就见唐染眼睛比往日明亮了不少,显然是高兴的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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