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星扬把林子衿送回家,没急着走,而是坐在床边,看着林子衿的脸发呆。
十七岁的夏日暑假,成绩不佳的他苦恼于各类习题,林老师让他不要害怕做题,学会一道之后,类似题型就会迎刃而解。
他很有耐心,他把自己放置在季星扬朋友这个位置,一起做题一起温习一起背书。
替季星扬批改题目时,总喜欢在做的好的习题旁,用铅笔打出一个肆意飞扬的五角星。
潦草至极,随性至极,却是季星扬珍藏着的每一角。
把林子衿给自己留下的五角星放置于一寸相框里,作为头像时时刻刻看着。
季星扬的喜欢如汽水被颠倒放置,掀开瓶盖时,泡沫四溢。
有些事情很难去做到完美,他比林子衿小了八岁,是他永远都无法弥补于林子衿的时光。
他想过,如果没有八年错落,他是否能早早与林子衿相遇,陪着他,伴着他,守护他,不让他受到一丝一毫的伤害,让他不会因旁人而心痛。
他拾起林子衿置于身旁的手,吻落于手指疤痕上,眼中是深黑是刻骨是无法言出的占有欲,只有在四下无人,只有在林子衿不知时,他才能流露出些许。
捧着的手微动,季星扬轻轻松开,林子衿唔了一声,睁开眼,便看到坐在床边陷入昏暗中的模糊轮廓。
他一愣,随即坐了起来,问:“怎么不开灯?”
“马上就走了,就没开灯。”
季星扬的声音低沉,林子衿眨眨眼,他伸手去够床边上的开关,灯光倾泻,季星扬漂亮的五官跃入林子衿的眼中。
林子衿还在半醉之中,意识晕眩打转,又因为没戴眼镜,看着季星扬只觉得似乎有重影。
他凑过去,一寸寸贴近,手搭在季星扬的肩头,林子衿趴过去,把他抱住。
他在季星扬耳边轻声道:“回去做什么?那么晚了,就在这里住下吧。”
“前辈?”
听到这一声称呼,林子衿笑了一声,他咬了一口季星扬的耳垂,懒懒散散道:“还说前辈?我觉得你应该喊我一声林老师……对不对啊,季小朋友?”
季星扬肩头微震,他徒然抬头,看到林子衿的笑。
酒精的作用就在于此,本着想再磨蹭几天和季星扬坦白的林子衿,现下就已兜不住,把这张牌给打了出来。
叫着他“季小朋友”,念出以前的称呼,看着他狂喜的神色,晕晕醉醉之中的林子衿不知为何觉得浑身暖洋洋的。
他哼笑着,半仰着头,抬起手去揉搓季星扬的脸,肆无忌惮任意妄为,季星扬任由他蹂躏一动不动,脸颊被捏红了,林子衿凑过去,四目相对,他问:“你怎么变化那么大?”
还不待季星扬回应,他又笑了,拍拍季星扬的脸,他说:“不过这变化我喜欢,乖,好好保持,继续那么大下去。”
季星扬微张着嘴,呆愣的看着林子衿,只见对方说完这句话,身体顺势滑下,跌落进床被里。
林老师的脑袋蹭开被子,醉鬼模样十足,打了个嗝后,又沉沉入睡,留下满脸通红,无措茫然的季星扬,他双手捂着滚烫的脸,呼吸都混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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